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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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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当胸一箭,没入胸膛半枝长短,脸颊泛上诡异的红色,唇色却开始泛出乌色,意识已经昏迷不醒。

一个时辰前还见到他油嘴滑舌,极力凑合人的媒婆样,一眨眼,就看到被人急匆匆地送了回来,一滴滴止不住的血顺着无力跌落在担架上的指尖落下。

一路蜿蜒盛开如红梅。

站在走廊处的宁汝姗眉间一跳,移开视线不再看着那一路的血迹。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和我说说这几年的事情。”张春冷淡地自冬青身上收回视线,摆着手要去赶宁汝姗回去。

“他会死吗?”宁汝姗轻声问到。

“必死无疑。”张春呲笑一声,“小子命不好,中了燕支奇毒乌颜,那箭我看着像是有倒钩的,就是程来杏那老匹夫也救不活。”

宁汝姗瞳孔微缩,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你还要去管他的死活。”张春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宁岁岁,惊讶问道。

“张叔可以救他吗?”宁汝姗抿唇,认真说道。

张春一脸不悦地瞪着她:“可以,但我不想救。”

他就是这样冷硬,不通人情,蔑视人命的脾气。

其实宁汝姗早就知道他的性格,但也知道他会对自己好,也只会对自己好。

若是以往,她就会顺着他的意思,说一句‘算了’,但今日只觉得双脚沉重,连着嘴都张不开。

因为那人是冬青。

他笑脸盈盈地把她牵出宁家大门。

他让原本寂冷的宁府生活生动鲜红起来。

更是他护着她和岁岁出了遍地鲜血的榷场。

虽然他有些八卦促狭,整日做着冰人才爱做的事情,甚至还会让人尴尬。

可他是冬青啊,不是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是在她生命中留下浓重痕迹的人。

她蓦地揉了揉额头,只觉得眉间胀痛。

其实自娘亲死在自己怀中时,她便开始变的畏血,尤其是这样一点一点蜿蜒而来的鲜血,就像母亲嘴角一滴滴落下的血一般。

“你想我救他?”张春皱眉,“容祈对你不好,我当年救他可是在他身上……,不管不管,反正他身边的人我也一个都不喜欢。”

宁汝姗唇色微微发白,许久之后才慢慢说道:“张叔不愿意就算了。”

张春冷哼一声。

“那还不走。”他不悦说着。

“走吧。”宁汝姗抬脚,沉默地朝着厢房走去。

张春阴阳怪气地哼哼唧唧着,两条眉毛皱得越发紧了。

“箭上有毒,已经去请小程大夫了。”书房内,带冬青回来的袁令带着一身滚烫的煞气,直接穿着不曾换下,还带着血迹的衣服入了院子。

“蒋方逊被一刀毙命,三个黑衣人一人被侍卫长当场斩杀,一人被兄弟们擒获后咬舌自己,另外一个人重伤跑了,属下已经传令下去关闭城门,全程搜捕。”

说话间,冬青已经被人抬进屋内,程星卿直接被人扛了进来。

“是剧毒,但看不出是何毒。”程星卿把着脉他的模,严肃说着,“箭上带着倒钩,不能轻易动手。”

他眉心紧皱:“情况危险,若是我爹在还能有办法。”

屋内众人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容祈。

容祈嘴角紧抿:“去临安请程大夫,冬青的情况能拖一下吗?”

程星卿谨慎回道:“不好说。”

“没用,滚滚滚。”门口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带着满腔火气,“叫程来杏有屁用,他会什么,医不精,毒不通,学啥啥不行。”

容祈眼睛一亮,其实他听完程星卿的话,下意识就想到了张春,可转念一想到张春对他的厌恶,想必一定选择见死不救。

门口张春明明一脸即将喷涌而出的火气,但奇异一般克制着,只是那张嘴越发难听。

程星卿脸色难看,阴沉地盯着张春。

“怎么我说错了。”张春呛道。

“张爷爷,你是在骂人吗?”身后宁汝姗怀中抱着的宁岁岁揉着眼睛,带着几丝睡意,惊讶问着,声音软软的,就像一团棉花。

张春张开的嘴立马合上,脸上红白交加,嘴角都忍得抽搐起来。

“没,没呢。”他讪讪说着,强装镇定说道,“大人怎么能骂人呢。”

宁岁岁大声嗯了一声:“都不可以骂人的,要做乖乖的小孩。”

“嗯嗯,乖乖的。”张春敷衍地点点头,立马进了屋内。

屋内的众人就看着刚才还是炸/药的人瞬间就哑火了,甚至连着脸色都摆不起来,也是忍笑低下头。

偷偷掐醒宁岁岁的宁汝姗嘴角压下笑来,一抬眸就看到容祈正含笑看着自己,楞了一下,这才移开视线。

“张叔还是先看一下冬青吧,我带岁岁去午休了。”

张春背对着宁汝姗她们,胡乱地点点头,越发看着屋内混乱的一切碍眼。

“滚……一边去。”张春到嘴边的话,思及人还没走,便又梗着脖子咽了下去,“走走走,我看看。”

容祈抬眸看向门口的宁汝姗,上前对着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不可。”宁汝姗抱着宁岁岁侧身避开。

“冬青自小与我一起长大。”容祈规规整整行了一礼,这才起身,“谢你请动了张神医,为他救治。”

宁汝姗眸光明亮清澈:“我也不忍心冬青就此丧命。”

“让人端盆热水来,金疮药白布都备好了吗?关门关门,吵死了。”屋内,张春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心急的袁令立马关上门,也没看到把世子也一同被关在门外了。

两人一开始便都是宁汝姗主动寻话题,他偶尔说几句,是以现在宁汝姗一旦不再主动开口,容祈一时间便连说什么都惶然无措。

两人相顾无言,这才各自移开视线。

容祈已经摸到七窍玲珑钉发作的规律,情绪不波动就不会发作,剩下的隐痛便可以忽略不计。

“岁岁不是要午休吧,带她去休息吧。”容祈沙哑着开口说道。

“嗯,世子在门口等着即可,张叔说可以救,一定是可以救的。”宁汝姗点头,正打算抱着宁岁岁离开。

宁岁岁趴在宁汝姗怀中,眼睛却是落在容祈的脸上。

“岁岁想和叔叔玩。”宁岁岁趴在娘耳边小声说着。

宁汝姗低头看她。

“叔叔可以抱抱岁岁吗。”宁岁岁眼睛还是落在容祈胳膊上。

容祈一直低垂的视线在此刻忍不住落在宁汝姗身上,目光中带着他也不知道的冀望,心神摇曳,身上的钉子立马在身体里兴风作浪。

那目光刺得宁汝姗莫名有种站立不安,但她还是轻声说道:“可以。”

宁岁岁眼睛一亮,立马伸手出来:“叔叔抱抱。”

容祈一愣,看着那双白嫩嫩的小手。

宁汝姗对她的主动颇为惊讶:“为何要他抱。”

她看着活泼好动,但对陌生人一直都很警惕,很少会黏上去撒娇。

容祈和她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

丝毫没察觉出大人间心绪的宁岁岁讪讪收回手,捏着小手指,不好意思说着:“岁岁太重了,娘亲抱着累。”

“原来你是嫌弃娘了。”宁汝姗不由挑眉打趣道。

“才不是嫌弃。”宁岁岁大声说着,“其实是叔叔抱着岁岁很不舒服的。”

她皱皱鼻子:“他上次还用那个黑黑的长/枪岁岁这样提溜起来。”

她比划了一个动作,突然气愤起来。

容祈一愣,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是那日酒楼出事,她不管不顾地跑向宁汝姗,这才直接把□□把人挑起来的。

没想到,年纪不大,还挺记仇。

“那你还要他抱。”宁汝姗更加不理解了。

宁岁岁扭头去瞅容祈,嘟囔着:“让他学一下抱岁岁,岁岁喜欢他,而且岁岁也想要摸摸他的枪。”

小孩子的喜欢总是这样直接简单宣之于口。

容祈看着她漆黑的眼神,心中微软。

这是他和宁汝姗的女孩。

只要这种隐晦,不能诉之于口的想法在脑海中一旦冒出头来便再也压不下去。

“不可以吗?”岁岁见两个大人都不说话,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容祈去看宁汝姗,他知道宁汝姗一定不想让他靠近宁岁岁,就如同她拼命要掩埋这个秘密一样。

隔断两个人的联系,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他虽然难过踟躇,但不会用这个逼宁汝姗就范。

三年前的那场大雪就像一道鸿沟,划断两人之间脆弱的那根红线。

他也曾在榷场时犹豫,是不是互相形同陌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直到那日看到纣行对着她心□□出的那一箭。

他在那一刻似乎回到那夜相国寺大雪的那夜。

看不见,走不了,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心中对着那点隐约已知的未知而惊惧惶恐。

他明明得到过她,可最后都要经历失去。

每一次失去,都是永别。

在那一刻五脏六腑都在那尖锐鹤唳声中撕裂凌迟,原来七窍玲珑钉的疼真的不算什么。

幸好,那年她选择船运。

幸好,大白鹅勇敢飞出。

——他不能失去她。

他在那时,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出这样的想法,清晰热烈。

那簇火苗,那只麻雀,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在他心底留下一个近乎炙热的痕迹。

若是不碰,他还能状若无事地生活下去,可一旦被触摸,那便是再也压抑不住。

若是三年前是她一直在靠近他,最后失望而归。

那这一次,他便选择自己靠近她,期望能获得一点火光。

宁汝姗犹豫片刻,对着容祈说道:“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岁岁很轻。”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

岁岁立马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自己找个位置,笑嘻嘻说道:“岁岁其实也很轻的。”

“确实,还没那杆长/枪重。”

宁岁岁抱胸,拉下脸来:“哪有。”

“那长/枪可有八十一斤重。”宁汝姗失笑,“怎么,岁岁已经有八十一斤了。”

“那岁岁有几斤啊。”宁岁岁歪头问道。

“二十三斤。”

“咦,和鹅鹅一样重啊。”她笑了起来,格外高兴。

“那娘有八十一斤吗?”

她又问着。

宁汝姗点头:“自然有。”

“那娘多少斤啊。”宁岁岁好奇追问。

“娘怎么知道。”宁汝姗失笑。

宁岁岁失望地哦了一声。

“一百多一点。”

容祈见不得她小孩失落,不由脱口而出。

宁汝姗一愣,眸光不由落在容祈身上,震惊到连着耳朵蓦地泛上红意。

容祈反应过来,这才觉得失礼,顿时也颇为窘迫,低声解释道:“是那日上船时……不小心……”

他自小就力大无穷,那杆长/枪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久而久之甚至让他对重量极为敏感,所以当时抱着一个宁汝姗和岁岁上船几乎立刻就颠出重量了。

他刚才一直沉默地听着她们母女颇为幼稚的对话,心中翻滚的,不受控制的情绪甚至还奇异地安静下来,这才下意识算了一下。

“哇,娘比长/枪还重耶,叔叔你抱得起我娘吗?”宁岁岁天真无邪地问道。

这话简直像一把火,烧得两个大人只剩下窘迫和尴尬。

“还不去睡觉。”

“去看长/枪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被莫名呵斥了的宁岁岁呆呆地看着他们,一脸不解:“啊,所以岁岁要去哪里啊。”

“去睡觉。”

“去书房。”

不曾想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地说着对方的答案,一时间气氛更加僵硬了。

就在此刻,张春满身是血地打开门,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脸色立马僵硬,便又顾忌着宁岁岁,便把火全都朝着容祈泼去。

“别人在鬼门关,你是站在鹊桥吗,一直听着你跟麻雀一样絮絮叨叨,吵死了。”

“你抱着我家小姑娘做什么。”他看到岁岁坐在他胳膊上,气得直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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