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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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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早已习惯他的冷嘲热讽,甚至连着更难听的话也都挺听过了,闻言只是激动问道:“冬青的毒也解了?”

“解了。”张春抬了抬下巴,颇为得意地矜持一笑,“小事,不过区区乌颜。”

“多谢张大夫。”容祈认真道谢。

“不必。”张春丝毫不承他的礼,“若非看在丫头的面上,我可不会没事救人。”

他冷笑着:“这可是大魏密院的毒,少和我家丫头站一起,没事就会拖累她,晦气。”

张春的话就像一把刀,猝不及防捅了容祈一刀。

容祈下意识看向宁汝姗,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反应。

“张叔也累了,不如和岁岁一起去休息吧。”

宁汝姗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只是上前从他怀中接过岁岁,带着张春,扭头朝着客房走去。

宁岁岁失望地趴在她怀中,对着容祈挥挥手。

至始至终,宁汝姗都不曾再看他一眼。

“世子,我们抓到的人尸体腰间有一只鹰爪。”袁令捧着那只带血的长箭,厉声说道,“一定是纣行那个疯子干的。”

容祈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揉了揉胸口被压抑许久的剧痛。

“纣行为何要杀大燕的金州刺史、京西南路副都总管。”他问,“他是疯子却不是傻子。”

“榷场一事已经激情民间暴怒,此刻还多此一举,冒着被暴露的危险去查一个与他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人。”

袁令怔在原处,不知如何回答。

“那,是有人假冒。”他犹豫说道,“那是谁?”

“谁现在最想蒋方逊死。”容祈回了屋内,看着冬青失去血色的面容,眸中暗光涌动。

“难道是曹忠。”袁令谨慎说着,“蒋家所有账本都已经被世子清算了一遍,蒋方逊在金州十年,贪污数百万两白银,可去向都不知所踪。”

“可那账本上没有明确的送人名单,现在动手不是就暴露了吗?”他皱眉质问着。

“所以蒋家人不是都被掳走了吗?”容祈缓缓说着,朝着屋内走去。

“若真的是曹忠狗急跳墙,可为何是纣家人出面。”袁令突然神色大变:“世子是说曹忠通……”

敌。

那最后一个字被他咽了下去,只留下惊恐的神情。

容祈揉了揉脑袋:“最后一个黑衣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蒋家家眷,务必要找到。”

“是。”

“我等会要写一份信,快马给临安送去。”

冬青一倒下,所有事情便又回到容祈身上,他有条不紊地吩咐着,把原本慌乱的情形立刻控制在手中

“纣行现在还在榷场吗?”他最后问道。

“是。”袁令双拳紧握,“那畜生把所有人的尸体都一把火烧了,还把整个榷场都掀了,似乎在找东西。”

“找东西?”容祈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找到了吗?”

“因为没找到任何东西,纣行一怒之下,把自己的亲卫都杀了三个。”袁令对此颇为齿寒地说着。

现在纣行的举动分明是背后魏帝的意思。

人人都说韩相留下一笔粮草兵器,可谁也没见过,这是一个无风起浪的传言,可偏偏两国却都深信不疑。

为此已经明争暗斗多年,可谁也没有得到过那个传说中的东西。

韩相走后,韩家的势力大都被瓦解,剩下的全都归于沉寂。

那股势力曾在正乾十八年。也就是他一力主张第三次北伐的时候短暂归附于他,但随着博望事件后又沉默下来,这些年又慢慢出现在容祈府中。

人人都以为安定军是容家的,却不知安定军的前身是韩诤一手建立的,后来随着一系列的变革被容家收容。

这么多年来,他隐约摸到一点韩相的计划,可管中窥豹,不知全貌。

那个计划比自己想的还要大,还要远,他原先以为只是牵涉到安定军,便一直韬光养晦,可这三年来,他开始一步步接近大燕中心,便发现这个计划也许比自己想象的各位复杂。

他从来都不只一样东西。

若韩相真的保存了这么一大笔东西,必定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和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定军在他手中,按其他的东西肯定就在其他人手中。

“去查张大夫为何会如何狼狈出现在金州。”他突然低声说道。

当年张春离开临安,他曾让冬青查过他的去处。

冬青说是朝着南边走了。

他记得正乾二十四年秋,宁汝姗走的前半个月,张春也曾消失过一段时间,直到二十五年春,也就是上容府给他治病时才回来。

若不是程来杏意外提起,谁也不知道张春也曾受过韩铮恩惠,更别说就张春这样狂傲自大,目下无尘的性子,大部分就算知道他受过恩惠,大概也不会报恩。

可,张春是这样的人吗?

不,他不是。

不然也不会压着性子,隐姓埋名到宁府照顾梅夫人和宁汝姗十五年,不然也不会为了给宁汝姗报仇,给他下了七窍玲珑钉。

他看似放纵,不顾道德约束,礼法控制,其实骨子里最是江湖义气,重情重义。

若是这样的人,至今还在保护一个秘密似乎也顺理成章。

只是到底是什么?

————

客房内,张春洗漱干净,喝一杯热茶,这才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宁汝姗安顿好宁岁岁这才掀帘从内屋出来。

“张叔怎么在金州?”她为他倒了一杯水,笑问道。

“我当年匆匆忙忙回了临安,不曾想和你错过了,后来医好容祈的眼睛就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金州了。”张春笑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塞到宁汝姗手中。

“我新寻的玉,你看看这成色。”他得意说着,随后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一个棋谱。”他沉声说着,“我当年就是被困襄阳这才回临安迟了。”

宁汝姗捏着玉的手缓缓收紧。

“宁翌海把一个棋谱交给我,说是给你的。”他在自己乱七八糟的包裹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书,“诺。”

她小心接过那本棋谱,抚干净上面的折痕,打开第一页,上面另附了一张纸,被规整得整整齐齐,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句诗——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咦,这不是你娘当年在梅园念的一句诗吗?”

张春眼尖,不解说着:“正乾元年,当今官家那个死老狗被困海上,韩相联同几位将军把人救出来,你娘一时醉酒念出来的,从不曾流传过呢?”

“他写你做什么?”

宁汝姗看着书皮上端正雅致的字,眼底泛出一丝潮意:“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娘的。”

张春一愣。

“我娘才爱下棋。”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敢回想正乾二十四年的所有事情,甚至是二十五年春日的事情,她不曾经历过离别,却一夕之间被迫面对分崩离析的现实。

她喊了十五年的宁翌海,不是她亲爹。

一直对她不加颜色的娘却用自己的性命给她谋取一条生路。

多年来一直在世人口中,色彩悲壮的相爷是她亲爹。

前十五年的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构的荒芜,甚至在真相被迫剥落时,逼得她不得不远走他乡,可今日看到这句诗,似乎所有的一切才恍然发觉真得都过去了。

“你,哭了啊?”张春半张脸趴在桌子上,从下而上看着她,眉毛皱起,担忧问道。

“没呢。”宁汝姗眼眶泛红,却没有落泪,只是笑着说,“只是觉得真快,都三年了。”

张春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过去了过去了。”他喝了一口水,嘟囔着,“都会好的。”

“张叔每三年就出一趟远门,若是算上正乾二十四年到现在也该出门回来了,之前去了襄阳,今年怎么在金州。”

宁汝姗的声音随意响起。

“张叔怎么总是在边境徘徊。”

张春噗的一声喷出一口水来。

他悄咪咪地抬眸去看宁汝姗,就见她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

“一身烟火味,如此狼狈,想必旅途艰难。”她慢条斯理地问着,温温柔柔。

张春垂眸,随口打发着:“就随便逛逛,结果碰上匪徒了,哎,我就是出去玩了,哪有什么事情。”

“张叔不愿说也没事,只是希望张叔能保护好自己。”宁汝姗笑着说,“怀璧其罪,榷场就是因为关联韩相才出事的。”

张春神色僵硬。

宁汝姗神色凝重:“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榷场会这样?”

“人人都说榷场里的早已是死人,早死晚死毫无区别,可他们不是啊。”

“他们是三万多活生生的人。”

张春不笑的时候,日光落在他脸上,让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刻繁杂,不可亲近,甚至有些毒辣。

“你从榷场来是吗?”

夏日的光落在屋内荡开金色的尘絮,屋内安静地只有浅淡规律的呼吸声。

“若不是容祈把我和岁岁从榷场救出来,我和岁岁早已葬身火海。”

“当我现在往回看以前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开始有迹可循。”

“我娘为何每年冬天都要大病一场。”

“我娘和我爹总是奇奇怪怪的。”

“明明你平日里连动都懒得动,为何你三年就要出一趟远门。”

“若你当年是去榷场在中途去往襄阳,时间上才说得过去被困住。”

“我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只希望求个平安。”宁汝姗苦笑,“可我现在发现,这件事情不在我手中解决,以后便要落在岁岁头上。”

张春盯着内屋的那道帘子,床上隐隐约约冒出一个小包。

“她还这么小,我娘当年就是不愿意把事情落在我头上,这才一直活到现在,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有了岁岁,我才知道,若是我,我也会这样。”

“我不想再退了。”

宁汝姗长叹一口气,命运总是出奇得相似。

“王锵竟不说你就在榷场?”张春突然咬牙切齿地说着,“亏我还如此信任他。”

“你知道王锵?”

“自然知道,那只小兔子。”张春冷哼一声。

“我不是不愿和你说,说我不知道如何说,因为我知道的也很少,当年韩相布下春晓之约,一共安置了五个人,我和王锵为一,我与他以面具为盟约。”

张春抹了一把脸,犹豫片刻这才低声说道。

“起先一直都很正常,大家都等着一个时机。”

“春晓之约是韩相早有预谋的事情,只可惜到最后没有时间了,这才在临死前匆忙分给五人,人人都只要守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等待那声鸟啼时,就是我们出现的时候。”

“但直到泗州关闭,我们才知道,竟然有人叛变。”

“三个榷场各有各的作用,如今金州覆灭,泗州关闭和西和州早已复杂,但我至今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搅弄风云。”

宁汝姗瞪大眼睛。

“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张春咬牙切齿地说着。

“那你去榷场是为了确定你的东西还在吗?”宁汝姗低声问道。

“嗯,在的。”张春冷笑一声,“一群废物怎么能找到韩诤的东西。”

“只是银钱不见了。”他皱眉,奇怪说着,“奇怪,那么一大笔钱去哪了?”

“钱?”

“榷场就是为了金钱流通才设立的。”张春解释,“大概在六百万白银左右,这么大一笔钱,可我没在红楼找到太多钱,难道被纣行搬走了。”

宁汝姗沉默片刻:“是不是在我这。”

张春惊讶。

“王锵每年在岁岁生日时都会送了整整三十箱的礼物,里面除了金银珠宝就是白银,之后招摇过市,恨不得昭告天下,然后在第二日就用岁岁的名字在金州来往银号存钱,三年时间,岁岁账上的钱银已有六百万之多。”

“我一直不愿收,但王锵难得态度坚定。一直跟我说是有大用处的。”

“我原先以为是怕两国交战,这才提前备下。”

“现在看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情况峰回路转,惊得张春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嗯?”他眉毛皱起似蜈蚣,瞪着那个在床上翻滚的小孩。

原来他刚才抱着六百万白银走了一路。

那他之前刀里来,雨里滚的罪不是白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来迟了,么么啾

钱的事情,之前在前两张写过,岁岁生日时的大排场,整条街都是礼物。

韩相的计划终于要出来了,呜呜呜

晚上要加班,估计更新比较晚,十二点半要是没更新,大家就明天早上看,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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