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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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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宁岁岁着急,匆匆把自己的糕点塞进嘴里,掏出帕子给人捡起碎渣,着急碎碎念着,“碎了,怎么碎了啊。”

“你说,你娘叫我去你家吃饭。”容祈沙哑的嗓子,垂眸看着面前的小人,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宁岁岁小手被容祈抓着,她不解地抬头去看,却突然小声说道:“容叔叔你这样看我,我害怕。”

容祈闭上眼,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让自己的外面看上去风平浪静。

“你说,你娘叫我……”

宁岁岁坚定地点点头,大声说道:“我们一起过年。”

容祈握着那双柔嫩肉嘟嘟的小手,就像最为华贵的羊脂玉,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细腻柔滑。

他的瞳孔因为疼痛在放大,他的后背因为刺痛而流汗,他脑袋在混乱中前言不搭后语,但所有人都察觉不出他翻涌的心绪。

“好,我来。”

他认真应下。

————

花灯初下,宁汝姗本来只打算小办一桌,后来思及宁岁岁的好人缘,只怕要把认识的人都拉过来,又请厨娘加了一桌,加了不少菜,这才让这顿饭体面不少。

“屠苏酒只准备了两坛。”扶玉苦恼说着。

“世子那边肯定很多,我去那边拿?”小春谨慎问道。

“嗯。”宁汝姗倒也不扭捏,“喝醉了也不行,不用拿太多。”

“娘!”宁岁岁人还没到,声音倒是欢快地先传了过来,“岁岁找了好多人呢。”

宁汝姗失笑,掀开棉帘出门,一入眼,就和容祈的视线撞在一起。

容祈穿了身湛蓝色的棉衣服,衣袖领口都缀着兔毛,一张脸在摇曳的烛光下细腻如玉,泛着一丝冷白色。

他注视着宁汝姗,倒映着烛光的漆黑瞳孔含着一丝缱绻温柔。

一侧的邹慕卿也换了一身新衣服,乖巧地喊了一声:“宁姨。”

他身后挤着一大堆以冬青和袁令为首的侍卫,一个个脸上都笑嘻嘻的。

“我带了酒,不醉不归。”

“我带了火盆,保证不会冷。”

“我特意去买了卤肉。”

“我带了嘴。”

“我也只带了嘴。”

身后七嘴八舌的打趣声瞬间让寂静的小院热闹起来。

“进来吧。”宁汝姗笑着让开一侧,“屋内的热气都要跑了。”

五大三粗的一行人拥簇着挤了进来,很快就把大堂挤满了。

他们很自觉地分酒分碗筷,生火加炭,热酒入座,甚至主动把容祈往宁汝姗的位置拱去。

“世子坐这。”

“小乖乖坐右边。”

“小春你坐这里。”

“扶玉这边这边。”

一行人笑眯眯地排好位置,自觉深藏功与名,这才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容祈坐在宁汝姗左边,懵懵的宁岁岁被小春悄摸摸提溜到了右边。

“都是岁岁爱吃的。”宁岁岁的筷子使得还不错,可惜不够高,坐在寻常圆凳上,只能露出半张小脸,大圆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可惜岁岁看不到。”她双手搭在桌子上,晃着小短腿,哀怨说道。

一侧的邹慕卿噗呲一声笑起来,摸摸岁岁的小脑袋:“岁岁过了一年要快快长高啊。”

“扶玉,把那张定做的椅子拿过来。”宁汝姗看着她的可怜模样笑得直不起腰来。

扶玉连忙去了隔间把特定的高脚椅子抬了出来:“您看看,姑娘特意给您做的。”

宁岁岁坐上新椅子这才把一桌子的菜纳入眼中,不由笑开了花:“娘爱吃辣的,岁岁爱吃甜的,还有咸的和酸的。”

“邹姐姐喜欢吃什么?”宁岁岁第一次能站在高处看人,高兴坏了。

“都爱吃。”邹慕卿不挑食,“不过最爱吃酸的。”

宁岁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世子喝药了吗?”一侧的宁汝姗听着小孩童言无忌的声音,不由扭头去看容祈,低声问道。

容祈身上是挥之不去的药味。

“不碍事。”容祈看着她,微微笑着。

宁汝姗嗯了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

“张大夫呢?”容祈问。

“不知道去哪了,不过说明天就回来。”宁汝姗失神片刻,“大概是去看娘了。”

容祈只是凝神侧首看她,连着眨眼都舍不得。

那股幽幽的梅花香在满室佳肴的滋味中已经清晰可闻,让他满腔的血腥味都逐渐化开。

“你怎么不吃。”宁汝姗见他一个筷子也不动,小心说道,“不合胃口吗?”

容祈只觉得后背的寝衣已经被冷汗完全打湿,无孔不入的冷风吹的他毛孔直气,热寒加错,但他一向是能忍之人,脸上平静无波,毫无异样,把一切都压了下去。

“吃。”他搭在筷子上的手微微一颤,

“来来来,我敬夫人一杯。”冬青及时出现,站在容祈身后,大声说着,“今日多亏了夫人体贴,我们才能吃上一顿年夜饭啊。”

他嬉皮笑脸地说着,“我们敬夫人一杯,要喝完……”

“夫人随意,我们干杯。”他接收到容祈警告的视线,舌头一点,立马见风使舵地换了个话。

宁汝姗被吸引走了注意力,端起酒杯应付着众人。

冬青趁乱,低头去看容祈。

容祈面不改色,轻轻摇了摇头。

他只好端着空酒杯回了自己的位置。

“岁岁也要喝酒!”宁岁岁口出惊人地说着,小手去够一侧的酒壶。

宁汝姗顺手把酒壶放在容祈面前,呲笑一声:“过了年就要读书了,打算喝酒壮胆吗?”

“不要读书。”宁岁岁立马皱脸,不高兴说着。

“读书好啊,不读书,岁岁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邹慕卿歪着脑袋不解说着。

“你知道自己名字怎么写啊。”宁岁岁低头,皱眉问道。

邹慕卿骄傲说着:“我当然知道,我三岁就启蒙读书了。”

“三岁啊,岁岁现在也三岁。”宁岁岁扣扣下巴,心虚说着。

岁岁连数数都不会数。

她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不说话。

“若是不愿意,晚点也没关系。”容祈开口帮着,“八岁启蒙的人也大有人在。”

宁汝姗咬牙,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你知道我今天问她五后面是几,她怎么回答我的嘛?”

“她竟然跟我说一!”

宁岁岁羞愧地低下头,强词夺理道:“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大家都是一个小圈圈,五后面就是一啊。”

“也有些道理。”容祈忍笑说着。

邹慕卿也跟着点点头,老实说道:“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道理。”

“就是!没说错!”一直陪宁岁岁练剑的侍卫大声附和着,“小乖乖不会错的。”

“吃你的酒去。”冬青扔了一颗瓜子,笑骂着。

屋内暖气融融,欢声笑语,一茬接着一茬的笑声时不时涌了出来,冬日的风吹得被光亮笼罩着的小院在光影中晃动,人影幢幢,觥筹交错。

快到子时,地上的酒坛子已经到处都是,不少人也已经喝醉了,拉着身边之人说醉话。

宁岁岁吃饱了在宁汝姗怀中睡了过去,邹慕卿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扶玉,小春,带她们去休息吧,慕卿今日可以休息在这里吗?”宁汝姗扭头去问容祈。

容祈点头:“她在府中也无聊。”

“你怎么没吃。”宁汝姗看着她们离开,这才发现容祈的碗筷干干净净,竟是一口也没吃,“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看着容祈冷白色地面容,犹豫问着:“我送你回去吧。”

容祈已经点头:“嗯。”

“外面要下雪了,你的披风内。”宁汝姗问。

“不用了,不冷。”容祈起身,眼前一黑,幸好早早按着桌子,这才没有被人看出来。

两人趁着众人还在喝酒胡闹,便悄悄溜了出来。

“你的手好冷。”

转入花园时,容祈下意识停在原处,晃了晃脑袋,宁汝姗伸手想去扶他,却意外碰到他的手背,心中一惊。

明明刚刚从暖洋洋的屋内出来,可他的手却冷得像一块冰。

“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

容祈想要抽回手,却突然有些脱力,整个人跌坐在草地上,连带着把宁汝姗都拉了下来。

“哎,你没事吧,我去喊人。”宁汝姗猝不及防地趴在他胸口。

原来他的脸颊和脖颈也是冰得吓人。

“别去。”容祈用冰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一张口便觉得一阵血腥味涌了上来,但他还是咽了下去,喘/息着说道,“你陪我坐坐就好了。”

宁汝姗被人拉着,只好坐在一侧:“你之前喝药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容祈点头。

他已经没了力气,连着说话都很困难。

“是你的眼睛和腿疾痊愈后留下的问题吗?”

容祈睁眼看着一侧的人,那双可以容纳万里星空的眼睛在夜色中深邃黝黑。

他依旧点点头。

宁汝姗看着他沉默着,许久之后,那双眼眸微微黯淡下来:“你为何还是要骗我。”

容祈一愣,怔怔地看着她。

“张叔说你能治,便是一定能治。”她抿了抿唇,“若是会留下这样的毛病,张叔一定不会轻易下海口说没问题的。”

“他虽狂傲,却不自大。”

容祈听着她失落的声音,嘴里发苦,躺在地上看着阴沉的夜空。

这是一年中最疼的时候,疼到便连他也觉得难以忍受。

张春临走前说过这是对他害死宁汝姗的惩罚,他便一直咬牙受着。

当年他以为宁汝姗死在那条狭小的小道上,只要一想便痛得直不起腰来,可后来,他事情越来越多,担子越来越重,每日都要亮灯到子时,所以想人的时间便慢慢少了。

若不是那钉子在每年冬日就会发作,他差点便忘了。

可现在,他时常需要用钉子的疼才能提醒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簇在黑暗中熄灭了多年的小火苗终于重见天日。

烛光影影,得以照亮黑暗。

“你若是不愿讲,便算了。”宁汝姗低声说道,“地上冷,我让冬青送世子回去。”

“阿姗。”容祈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好黑啊。”

他的视线逐渐陷入黑暗,双眼无神,却依旧看着宁汝姗的方向。

宁汝姗发觉不对劲,连忙蹲下去,刚刚一碰到他的胸膛,就见他颤抖了一下。

“你受伤了?”

她大惊。

“不碍事,明日便好了。”他连说这样简单的话都开始在喘/气。

宁汝姗坐在原地不敢再碰他。

“张春当年治好了世子的眼睛和腿,但同时在他身体里下了七窍玲珑钉。”

发现世子不见的冬青连忙带着披风一路寻来,他不知躲了多久,在此刻才忍不住出声说道。

宁汝姗抬头,愣楞地看着他。

“七窍玲珑钉?”她眼神惊疑,带着一丝不安,“这是什么?”

“就是能让世子生不如死,每到冬日……”

“冬青。”

容祈咳嗽一声,低呵着。

“我偏要说,这个钉子狠毒阴险,每到冬日发作,最疼时便是除夕之夜,能让世子眼盲同时不良于行,筋骨断裂之疼,非人所能忍。”

“他说是为了给夫人报仇才给世子下的钉子。”

冬青一鼓作气说完,这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宁汝姗抿唇:“钉子下在哪里?”

“胸口。”

宁汝姗伸手去扯容祈的衣服,去被容祈握住。

“不要看。”

宁汝姗拨开那双无力的手,沉默着说道:“你有你要受的罪,却不能因我而起。”

“当年之事,阴差阳错。”

她看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嘴角紧抿,却又认真说道:“怪不得你。”

容祈失神地听着她的话,一时分不清是心底的不可抑制的刺疼还是身体的抽筋拔骨之疼,让他更为生不如死。

他疼得想要翻滚,却又疼得无力,唇色泛着青色,脸色惨白,只能任由她掀开自己的衣服。

冬日的风寒冷刺骨,却又吹的他浑身直冒冷汗。

宁汝姗手指微抖,拉下他的衣服。

一枚青色的乌钉在他雪白消瘦的胸前格外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元正——除夕

交子——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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