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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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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怎么了?”宁夫人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丫鬟,皱眉问道。

“只是晕过去了。”容祈解释着。

宁夫人收回视线,淡淡说道:“那两个士兵一炷香之后就会回来,把白河叫醒,她知道如何应付的。”

宁汝姗和容祈对视一眼。

宁夫人站在祭桌前,冷眼看着他们的反应,扭开脸不再说话。

他们进来到现在已经浪费了半炷香的时间。

“把她唤醒吧。”宁汝姗犹豫片刻低声说着。

白河迷迷糊糊间,一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孔,不由吓得惊叫一声,浑身无力地往后爬着。

宁夫人见状,低声呵斥道:“噤声。”

“夫人。”白河惶恐抬头,这才看到一侧站着的宁汝姗。

“三娘子。”

她原就是宁府下人,自然认识宁汝姗。

“在这里守着。”宁夫人低声说着,自顾自地掀帘去了内屋。

宁汝姗犹豫了一会,见容祈对她点点头,这才跟着入了内。

“您是世子?”白河轻声问道。

容祈看着她,不说话时,眉目深邃如刀锋。

“我不过是一个丫鬟,我家姑娘还在宫中,是我们有求于你,世子不用来威胁我,我自然知道怎么做?”白河强忍着恐惧,冷静说着。

“等会那两个看守的就要送水来了,世子应该回避。”

她起身拍了拍染上灰尘的衣裙,理了理凌乱的衣袖和发髻,没多久,果然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走近。

容祈思索片刻后便去了更为隐蔽的内室。

白河收拾妥当后,又见人避开,这才一如既往地开门。

“辛苦两位大哥了,水抬进屋内吧,剩下的我来。”白河的声音隔着层层幕帘,依旧格外温柔和善。

佛堂内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内屋三人侧耳倾听着,直到外面再无动静。

“走了。”宁夫人手中套着一串菩提珠,淡淡说着,“我开门见山说,你娘确实有东西在我这里。”

宁汝姗抬眸:“什么东西。”

“一封信。”宁夫人从梳妆台的一个装匣底下掏出一个薄薄的信件。

那封信被压在这里整整三年,边角整齐,毫发无损。

“我娘为什么把东西给你。”宁汝姗接过信封,疑窦问着。

怪不得她心生疑惑。

在宁府时,东西两院是从不交流的,花园和大堂隔开了两院人的往来,西院的账务都是从宁翌海的账户上出,东院的直接走了公账,加上梅姗避入宁家后从不出院子。

两位夫人之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宁夫人斜了她一样,冷笑一声:“她也不想给,我也不想收。”

“可若不是箭在弦上,刀在脖颈间,谁不是相互低头将就着。”

站在门口的容祈在沉默间开口说道:“我听闻当时官家担忧宁家混乱,特派了宫内女官和禁军守卫宁家。”

宁夫人嗤笑一声:“你说的没错,当时官家的禁卫军已经围住整个宁府,梅姗身边的秋嬷嬷被困在府外进不来。”

当时的宁府不过是刀板上的鱼肉的,她们甚至只能做一个提线木偶,一言一行都收到监视。

“她大概是预料到了后面的一切,略施手段,暂时岔开了这些人,在过年前一夜,也就是宁翌海的棺椁送回临安前一夜,敲响了我的房门。”

宁夫人揉了揉额头,颧骨高耸,脸不见肉的面容在沉默的光影中留下消瘦的阴影。

她在宁家时,还有些圆润的富态,可到了这里却就像是被人抽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阴森冰冷,宛若套着衣服的骷颅。

宁汝姗握着手中那封信,来回翻着,却迟迟没有打开。

“她与我做了个交易。”

宁夫人嘴角僵硬,微微抽动,古里古怪。

“她说我之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宁姝惹出来的好事情,官家不会放过我们,我和宁姝此生都不复相见,但她可以帮我们。”

她陷入沉思,整个人宛若入定的枯木,连着眼尾的皱纹都在昏暗日光下古板死寂。

梅姗容貌艳丽,举世罕见,哪怕是此刻穿着素白衣服,不着粉黛,在昏暗的烛光下依旧美得惊人。

那夜,她说话时的神态格外悲悯哀伤,哪怕连着眉梢也不曾耸动一下,可那双眼落在别人身上,却像能透过一个人的一生,让人战栗恐惧。

宁夫人自小就听过她的名字,日日听着她的名字长大。

谁不知道,梅家出了一个名动天下的明珠。

梅姗。

她的祖父是天下第一名儒,她的祖母是西南边境的王女,她的父亲是文官之首,她的母亲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女。

韩诤为她手植梅林,宁翌海甘愿为她冒生死大忌。

两人按理本就是云泥之别,若不是造化弄人,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

可今夜,两个人却互相站着,四目相对,各自无言。

“她说我可以让来人帮我救出宁姝与我,但前提是我为她保护一封信,等着一人来取,只要一切相安无事,所有的事情都将解决。”

宁夫人低声说着,声音虚幻飘溢,在空荡的屋内摇摇摆摆,无依无靠地消失在耳畔边。

“一人?”容祈出声问道,“没说具体是谁?”

“没有,梅姗只说在我被软禁之后,会有一人来,不论是谁,便都把信给他。”宁夫人喃喃自语,“但她要求我一定要完成外面的那个阵法,不然将永远也出不去。”

宁汝姗发怔地看着她。

“我想来她当初应该料到是你回来,但不知为何说是一人,现在想来想必也是不安。”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却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内外守卫至少一千人,来回换班密集,以及守岗之人严密,若不是那个阵法,我们确实进不来。”容祈回道。

宁夫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的,你说得对,梅姗果然厉害。”

“我娘还有说什么话吗?”一直沉默的宁汝姗低声问道。

宁夫人拨动着菩提珠子,低眉顺眼,淡淡说着:“我只负责送给你这封信,之后的事情,让你去找秋嬷嬷。”

宁汝姗也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娘到最后也不曾给她留一句话。

“至于我的要求,就是救出宁姝,带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宁夫人闭眼,神情冷淡说着,“若是你们骗我,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富荣公主马上就要出宫建府待嫁,宫中回放一批人,我已经联手御史上奏,到时在借机金蝉脱壳。”容祈简单交代着。

宁夫人点点头,脸上紧绷的神情也微微松了下来。

“还请世子记住今日的话。”她冷淡驱客,“你们也该走了。”

“夫人今日还未好?”门口出来一个侍卫惊讶地询问声。

外屋的白河冷静说道:“马上就好了。”

“这也是她让我做的,每日这个时候让人送水过来。”宁夫人侧首盯着那张厚重的门帘,“想来也是给你们留的后手。”

容祈一个激灵,抬眸去看宁夫人。

“多余的问我也不知道。”宁夫人不等他说什么,便主动拒绝道。

“我只是想问夫人为何选择和她合作,若是把东西交出去……”

“出去。”宁夫人冷冷呵斥着,打断容祈的话。

“你们该走了。”一帘之隔的白河低声说着。

宁汝姗和容祈对视一眼。

容祈对着宁夫人拱手说道:“多谢夫人大义。”

宁夫人拨着菩提珠的手一顿,嘴角微微一抽,但随后更加用力地抿起。

“两位大哥,麻烦抬出去吧。”门口白河细声细气地请求着。

外屋一阵动静,随后又陷入安静中。

容祈带着宁汝姗出门。

宁汝姗临走前,突然向后看了一眼。

正巧和宁夫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宁夫人跪坐在酸木茶几上,屋内昏暗,她就像一块笔直平板的灵牌,死气沉沉。

她没想到宁汝姗会往回看,不由一愣,整个人僵硬而严肃,随后又移开视线,继续在暗无天日的屋内沉默着。

“宁夫人是不是没有母家?”容祈带着人藏在树上,等着底下士兵两拨换挡的空隙时,突然问道。

若是有母家,便是平头百姓也不会让子女如此受到磋磨。

容祈低头,看了整张脸埋在他怀中之人,低声嗯了一声。

“宁夫人原名袁晏如,父亲袁平原是宁将军的上司,原先还有个哥哥,不过父子二人都在第二次北伐后牺牲,当时宁夫人也才十四岁。”容祈低声说道,“听说是为了让宁将军保护当时的主帅突围,领了右前锋断后。”

“天下太平方晏如。”宁汝姗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喃喃自语。

“嗯。”

容祈带着人飘然而过落于假山后,声音在春日微醺的日光下一点而过,消失不见。

“天下太平。”

宁汝姗心中一颤,握紧手中的信封。

“你自己一人看吧。”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容祈把人送进屋内,自己则是站在门口低声说着。

宁汝姗站在空荡荡的屋内,茫然地看着容祈。

寺庙的厢房总是带着近乎冷漠的空旷,一张床,一个桌子,冰冷而克制。

佛言渡众生,却又高高在上。

“去吧。”容祈为她关上门。

最后一道光被门挡住,宁汝姗站在屋子中央,握着那份轻飘飘的信,有些局促不安。

容祈背着手站在院中的大树下,许久之后,他听到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压抑哭声,眉心不由皱起。

冬青小心翼翼说道:“我去打盆水来。”

“嗯。”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紧接着宁汝姗闷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娘说秋嬷嬷不在梅园,就在相国寺山脚下的一处村庄里。”

容祈转身,见她双眼红肿,脸上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嗯,我们去找她。”他上前,犹豫片刻,“带个纱帽吧。”

宁汝姗点头,折身回屋拿了一顶纱帽。

“走吧。”

两人朝着寺庙外走去,沿途到处都是来来回回的游客来踏青,热闹喧嚣,春意盎然,偏偏两个挨得如此近的人却是一路无言。

闲情逸致的人群中,人人欢欣笑颜,唯有他们逆流而出,神色沉默。

直到走到寺庙门口,宁汝姗看着山门口九十九阶台阶,突然停在上面,出声打破沉默。

“春晓计划最终目的是为统一南北,收复失地,光复大燕。只是在这个失去韩相的十五年的时间,计划出现了变数,韩相虽各自制约,做了隔断,但人算不如天算,计划的发展出了偏差,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跟我说我已长大成人,她此举是为了斩断这个计划与我的关系。”

宁汝姗扭头去看容祈,即使隔着雪白飘纱,依旧能看到那双眼睛里的潋滟水光。

容祈下意识伸手,仓皇的落在她面前,最后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她在确认爹战死的消息后便知道时机来了,也猜测春晓计划可能会被暴露,所以当夜就让秋嬷嬷去送了三封信,分别送给她觉得疑似的三个人。”

她想要去握住什么来增加内心的力量,稳住自己的心绪,便死死攥紧容祈的手。

“是谁?”

相国寺的院门口有两颗大樟树,几十年的生长让它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树下的容祈温柔地问着,宛若春日里的一阵风,安抚着平静的湖面。

“不曾说,但她说这件事已经交给秋嬷嬷,但秋嬷嬷年事已高,不忍她承担太多的苦难,便把所有的事情一分为二,其中这些内容写在纸上,交给宁夫人保管。”

宁汝姗握着手的力气,用力到手指发白。

“那我们就去找秋嬷嬷。”容祈低声说着,“梅夫人也怕宁夫人这边生出事端,不可能在信中一一言明。”

宁汝姗低头沉默着。

两人无声地站在树根虬结的大树阴影下,任由春日的风拂过鬓角,满庙墙的热闹喜悦,处处可闻的笑声,可沉默依旧在两人之间缓慢滋生。

“容祈。”宁汝姗喃喃自语,握着他的手因为用尽全力都在慢慢颤抖,“我娘让我自己以后为自己活着。”

“她说,这是她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手中的力气对容器而言不足为道,可他却还是觉得心口刺痛。

宁汝姗对梅夫人而言是一个不可说的存在。

这个存在在韩诤死后被划开一道,分割成截然不同的情况。

前面是多么欢喜,后面便是多么憎恶,乃至后面出了太多不可控的事情,让这份感情中夹杂了数不尽数的变化。

这样的时过境迁,便是太大的欢喜,也会被时事磋磨殆尽,更何况是本就不干净纯粹的感情。

“你说她喜欢我吗?”宁汝姗喘着气,低声问道。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容祈柔声安慰着。

容祈的虎口被宁汝姗的指甲掐破了皮,他缓缓伸手包住宁汝姗颤抖的手。

“我们走吧,你只有明白了所有的真相,才能知道他们到底爱不爱你。”

容祈靠近她,原本被宁汝姗单方面紧握的手,在他翻手向上地动力中变成紧扣的十指。

他颇为用力,却在此刻给了宁汝姗难得地镇定感。

宁汝姗抬眸看着他,微微一动,却差点软了腿,朝着前面谱曲,幸好被容祈一把扶住。

“台阶陡峭,我背你下去吧。”容祈鬼使神差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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