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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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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狼狈,从那个狭小的位置挤了出来,又紧接拉出自己的兄弟,这才沉声说道:“地道有两个脚印一大一小,一重一轻,当日蒋夫人带着儿子应该是提前预知了蒋家的情况,然后从这里离开,避开了来抓她们的黑衣人。”

“我们的人确实在蒋府中看到黑衣人,便下意识以为蒋家人是被黑衣人劫走的。”

“那她们是怎么死在庙中的。”

宁汝姗惊讶问道:“按理应该是逃出来了才是,怎么还会被人抓住。”

“账本是他们也不知道在佛头中,还是来不及带走。”

容祈从院中缓缓走了进来,唇色带着一丝雪白,整个人神色更加冰冷了。

“佛头距离这个门其实还有两尺多的高度。”袁令比划着,“蒋夫人的身高肯定是够不到的,需要借助工具。”

“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容祈淡淡开口,他始终站在门口,日光落在脸上,脸色透明雪白,“他们的伤口也是一刀毙命。”

“说明他们是没料到会死。”

“当日有谁来过这里?”他问着袁令。

“按照山下村民的说法,只有祭拜的人,就是刚才上山时碰到的老头。”

袁令突然脸色一变:“是那个老头杀的。”

“嗯,倒也不算蠢啊。”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慵懒闲散,总是带着三分笑意,似乎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人。

宁汝姗倏地抬眸,露出一丝恨意。

“瞧瞧,我就是这般好运气,想要的总是扎堆送到我面前。”门口,纣行提着一根纯黑的柘木马槊自小道中缓慢走来,他身后赫然跟着刚才的下山那个老头。

此刻老头挺直着腰杆走了上来,哪有之前的畏缩胆怯,目光落在宁汝姗身上。

“那蠢人身上没有账本还打算和我谈生意。”纣行悠悠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嘲笑她的不知量力,“我也是心善,送他们一家团聚了。”

“这是你们金州的联络点?”容祈冷静问道。

纣行高傲不屑的目光自他身上一扫而过,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看看,一砖一木都是蒋方逊自己搭建的,结果成了自己妻儿的丧命之所,也是天道轮回,怨不得人呢。”

“自然,叛国之人自然死不足惜。”容祈冷声说着,拔出腰间佩剑。

纣行手中的马槊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明明是木头制成的武器却偏偏有金玉之声。

他含笑说着:“那可是你们大燕的事情,对我而言,幸好守株待兔总是有用的,这不就等来我要的兔子吗。”

容祈身边只有五个侍卫,神色凝重,站在宁汝姗身前。

“等会,一定,把这些兔子……”将近两丈高的马槊被啪地一声握在手心,他嘴角弯起,眼底不但没有笑意反而血腥疯狂,“扒皮抽筋。”

“你上次欺我用的是我那废物弟弟的武器,伤我一臂。”纣行血腥戾气的目光落在容祈身上,“今日我就先断你两条手臂。”

容祈冷笑一声:“你自己废物就不要怪刀。”

两人不过微微一动,很快就交缠在一起。

容祈的刀是一把玄金窄身重长刀,乌金玄金打造而成,狭长剑锋锐利,所过之处宛若劈山开地,重力惊人。

纣行的马槊乃是最为金贵的拓木历时两年才制成的名兵,弯折回弹间能瞬间复位,刚柔并济,远近战极为出色。

两把武器在电光火石间发出刺耳地咣当一声,交接的瞬间很快又各自撤开。

马槊借着轻韧的优点,反手朝着容祈右侧刺去。

容祈手中窄剑借着诡异的重量压制,反手压制突如其来的马槊,猛地施力,同事剑身在手中转了一圈,剑锋朝着纣行汹涌而去。

这边两人打得无人敢靠近,那边袁令和四个侍卫护着宁汝姗且战且退。

“怪不得山下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原来都是大魏人,呸。”袁令大骂一声,“二贼。”

“上山吧。”宁汝姗遥望着金州起伏的十里大山,“金州众山起伏,小道众多,我们混入群山中从山背后离开。”

袁令点头:“夫人说得对。”

一行人且战且退,沿着上山的路而去。

山下的大魏人络绎不绝地补充上来,他们虽然武艺一般,但耐不住人多,若是袁令五人可能还能借着地势避开,可现在带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宁汝姗,情况便棘手起来。

“我留下断后,袁侍卫带着夫人先走。”一个身形矮小的侍卫开口说道。

宁汝姗咬唇,厉声说道:“分开走。”

“不行,这里太大了。”袁令矢口否决道:“分开走,容易丢。”

“人太多了,迟早会背冲散的。”宁汝姗倒是格外冷静,“给我抢一把刀,小刀。”

袁令下意识夺了手中一人的小短刀。

宁汝姗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忍受别人再为我一个个去送死了。”

榷场的经历近乎惨烈,那些人的血溅在她身上,落在地上,让她夜不能寐,几欲奔溃。

怪不得她娘当年性格大变。

“我信你们会来救我。”她握紧手中还带着血的短刀。

一行人很快就在群山散开,原本的大目标顺便分散成五个小目标。

“分开追。”那老头狠狠说道,“来五个人跟着我去追那个女的,活捉韩铮的女儿。”

宁汝姗仗着身形优势专门在迷林中跑,在宁家时她为了研究梅园的机关也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五行八卦,很快借着地势,做了几个小迷阵,暂时甩开那人。

她自己则借机躲在一个被藤蔓紧紧缠绕着,只能容纳一个小孩身形的,狭小矮洞中,她把头顶的藤蔓仔细遮住洞穴,整个人贴着石块,这才握紧手中的小短刀。

没多久,她就听到那几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传来。

迷阵简陋匆忙,失效得比她想象中的要快。

“在不在这里?”

“好多藤蔓啊。”

“扫一扫,仔细看一下。”

刀尖划过草丛,砍断藤蔓的声音逐渐逼近。

“不找到他,纣将军一定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老头畏惧说道,“就是尸体也要带回来。”

一把尖刀落在宁汝姗眼前,冰冷的刀锋刺得她眼睛生疼。

漆黑的布鞋隐约出现在她视线中。

宁汝姗连着呼吸都不敢冒出,只能看着那把刀逐渐收回,那群人站在洞穴前。

“怎么会没有,一个女人能跑多远,是不是我们错过了。”有人说。

“不可能,是不是朝里面去了。”

“不在这里,走走,再去里面找一下,这里太深了还有大猫,若是那人自己闯入深处,死了也不怪我们。”

那群人遍寻不见,很快便又朝着更深处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已经近乎黑暗,深山丛林中的鸟鸣蛇行逐渐清晰起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激得人头皮发麻。

宁汝姗忍着心中的害怕,犹豫片刻,悄悄挑开一点藤蔓空隙,这才发现高达数十丈的迷林里已经隐约有月光落了进来,整个密林安静地只剩下风吹过草丛的声音。

她记性一下很好,自己摸索着朝着刚才的路走去。

只是深夜的迷林,她每走一下,就觉得那些半人高的草堆里会冒出一丝动静,身后似乎也有人盯着她,这一设想,吓得她脸色惨白。

好不容易快走出密林,只听到密林外传来一丝动静。

“找不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将军饶命啊。”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追不到。”

“废物是没有必要的。”

“不不不,不要,啊。”

紧接五声惨叫,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沉闷的倒地声。

宁汝姗躲在树后,只看到巨石上站着一人,浑身是血,冷漠地看着地下的五具尸体,新鲜的血顺着他的下颚留下,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狰狞凶恶如修罗在世。

——纣行。

她吓得轻吸一口气。

“谁?”

纣行立马警觉地看向密林深处:“滚出来。”

他提着那把马槊动作优雅地下了石头,每走一步,地上便猜出一个血脚印。

宁汝姗动也不敢动,只能躲在那颗树后,连着喘气都不敢喘。

“宁、汝、姗。”

纣行含笑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我们果然有缘。”

“看在我们这等缘分下,我一定把你的皮剥下来带给白起。”

纣行每说一句话,宁汝姗只觉得心跳便加快一分,几乎要挑出喉咙口。

惊悚恐惧占据了全身。

“白起为了你可是连三十军棍都受了,你出来。”纣行循循善诱,“我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耳畔里的心跳几乎如战鼓一样擂起,震得她脑中一片混乱。

纣行站在密林入口,惨白的月光落在他流着血的脸上,他身上都是血,站了一会,地面上便都是血迹,嘴角偏偏含着笑,看上去阴森恐怖,宛若非人。

宁汝姗不敢多看,微微动了动头,却意外惊动一枝树枝。

她立刻瞪大眼睛。

“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声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宁汝姗吓得大叫一声。

那只带着血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

宁汝姗被恶心的一个激灵,咬牙,一个矮身,直接把手中的小短刀朝后砍去,自己则朝着密林入口跑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后是那人懒洋洋却狠厉的声音。

那把灵巧如蛟蛇的马槊在风中呼啸,后脑勺能感受到马槊带来的厉风。

宁汝姗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绝望。

就在此刻,她感到自己被人拦腰抱起,整个人向后退去,与此同时,耳边叮的一声,那把马槊被人打落在地上。

“容祈!”纣行大怒。

“是我。”容祈沉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宁汝姗喘着气,狼狈地被他抱在怀中,直到现在已经惊魂未定。

容祈站在密林外,扶着已经完全站不住的人,直接单手把人抱着。

“后会有期。”容祈看着密林中走出的人,冷笑,“听闻你的马槊价值千金,乃是世家中的标杆,可惜了。”

“跟错了主人。”

纣行手中马槊被捏的咯吱作响,可身上一动便觉得内脏剧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容祈带着宁汝姗离去。

容祈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当着他的面收了佩剑,把脱力的宁汝姗抱在怀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宁汝姗被刚才的生死瞬间吓得脑袋抽疼,连着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她甚至脑中一点混沌,不知要去往何处。

“宁汝姗。”

直到容祈把她放在一块巨石,低声喊了一声,这才让她回神。

宁汝姗抬眸看他,见他身上还算干净,低声问道:“世子受伤了吗?”

“没有。”他拿着袖子轻柔地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迹,直把把纣开的血全都抹去,这才缓缓收回手,看着她劈开的指甲,惨白的手指露出血丝。

“多谢世子救命之恩。”她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之人,下意识起身,“世子起来。”

容祈把人按在远处,把她受伤的手握在手心,秀白如玉的手如今布满划痕伤口,她皮肤白,一受伤就泛出大片青色,看上去格外狰狞。

“世子松……”

“你别不要我。”

“阿姗。”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带血的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明天该!呜呜,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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