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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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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乾二十六年暮春。

金州在两国不断部署的兵力下,气氛越发紧张,事已至此,城中不少人冒死自己渡江,偷渡到榷场,巡逻队每日都能打捞到几具尸体。

王锵也是颇为为难,但不得不狠下心来断了榷场和外界的普通联系,进出都不被允许。

毕竟眼下两国奸细到处流窜,一个不慎,榷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就容易出事。

他坐在红楼最高处,看着案桌上叠加起来的两国各自情报,眉心忍不住一直皱了起来。

大燕朝廷之所以一反之前的怯懦,是因为民间情绪在宁将军死后达到顶端,前线最为重要的关卡襄阳失守,大燕战况岌岌可危,宫门前的那面金边牛皮鼓每日都有书生敲响陈情。

新入政事堂的宴清一反之前的低调,力排众议,甚至压了曹忠一头,一力把请战书送到官家案桌前。

大燕朝堂风云诡谲,随着宴家人的出手,越发难以控制,临安民间人人都在惋惜襄阳,痛斥大魏,书生意气,弃笔投戎者不在少数。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这是临安最为流行的诗句。

原先被曹忠一力驱散打压的理学一夜之间,如星星之火一般瞬间点亮临安,而韩铮的名字,在其去世十五年,被一力隐藏的十五年后再一次光明正大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大魏那边,新帝魏行以暴力流血手段登基,是个狂热的主战派,却也颇有亲疏远近区分,先帝倚重的白家和师家全都被暗暗排挤,大力扶持外戚纣家和远支一派魏姓人。

攻打襄阳就是新帝站稳大魏脚步的第一步,金州和均州迟早是他的踏脚石。

两国战争形势一触即发,寻欢而来的两国将军士兵早早回了自己的阵地,榷场一下就冷清了不少。

倒是宁汝姗的酒馆这几日生意越发好了,越是这种紧张的时期,酒色两种生意越是红火。

白日里酒卖得快,今夜她便打算早早收起铺子,却被一把春秋大刀止住了门板。

酒博士一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脸色就微微变了:“纣将军。”

纣开抬眸,那双锐利煞气的眼睛在摇晃的烛光中越发暴戾,他随意扫了眼酒博士,最后透过缝隙看到柜台后的宁汝姗。

“喝酒。”他扬了扬眉,收回手中的长刀,直接入了屋内,“给我拿酒来。”

虽然榷场早已不能进入,但对于纣开这等身份的人,禁令自然无关痛痒。

宁汝姗头也不抬地拨弄着算盘,对着酒博士说道:“我们今日没酒了,请客人出去吧。”

纣开坐在椅子上,脸色一沉。

“你说什么?”

宁汝姗冷静重复一遍:“没酒了,不买了。”

“榷场禁行令,我们酒曲有限,自然要省着点,今日一百坛酒早就卖完了。”她哪怕被人恶狠狠的注视着,语气依旧温柔自在,不卑不亢。

纣开粗声粗气说道:“那就把明日的酒拿出来。”

“这样坏了规矩。”宁汝姗软绵绵地拒绝着。

“你!”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手中的大刀在烛光下闪着森冷的光,“你们大燕人也太墨迹了。”

“两军交战,纣将军倒是有闲情逸致出来喝酒。”宁汝姗秀雅的眉眼微微蹙起,一双水汪汪的明媚大眼盯着面前之人。

纣开下意识皱眉,神情不悦。

“哼,你一个大燕人还关心我们大魏的事情。”他冷哼一声,拎起长刀,“此刻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若不是你家的酒特别,我还不稀罕呢。”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顾榷场的夜间禁令。

宁汝姗目送他离开,目光平静,手中的算盘无意识地拨弄了几下。

“他被我赶出来了,你下次若是见他就躲开点,纣家祖传有疯病,他哥哥更为厉害。”一侧的窗户上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宁汝姗还未扭头去看,就看到一个头发落在自己视线中,紧接着就是白起的脸,那双暗绿色的眼眸带着一点笑意出现在她面前。

她视若无睹,继续低下头算着账。

“我就是来说这一句的,那我先走了。”白起见她不理人,摸了摸鼻子,腰肢一扭,直接消失在她面前。

宁汝姗整理好今天的账本,突然叹了一口气。

随着每日小报上越来越多的篇幅聚焦在金州上,时间仿佛流逝得也格外快,两国交战的时机似乎越来越近,金州东南两侧,双方已经陈兵六十万。

宁汝姗正打算收了报纸,突然发现最下方有一块内容:毅勇侯世子疑似正在寻找良医,眼睛医治在即。

她愣愣地看了好几眼,最后被守门的壮汉唤回神志,冷静收了报纸,笑问道:“怎么了?”

“那个纣开又来了。”壮汉不情愿地说着。

纣开那日晚上喝酒不成,莫名其妙就缠上酒肆,算上这次,这两个月已经来第八次了,前几日都没赶上喝酒,这几日便来得越发早了。

宁汝姗看着墙上今日还剩酒品的数量,点点头:“开门迎客,既然今日还有酒,自然引进来。”

“哼,还是你们老板明事理。”门口的纣开不阴不阳地冷哼一声。

酒博士一向能屈能伸,立刻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将军这边请。”

纣开大刀阔斧地坐在正中间,看着墙上的数字,嘴角一挑,把腰间的钱袋子扯下,直接扔到柜台上,一扬眉:“剩下的全给我上了。”

墙上写着还剩下三十五坛酒,其中烧酒八坛,杏花白十坛、桂花酿七坛和梨花醉五坛,其余便都剩下果酒了。

这态度说是喝酒,分明是挑衅。

酒博士悄咪咪看向宁汝姗,却见宁汝姗从柜台上掏出一坛酒,放到柜台上:“纣将军海量。”

“好嘞,上酒。”酒博士立马利索地报了一遍酒名,紧接着让人把墙上的数字拿下,门上也挂上今日售罄的字眼。

原本等在纣开身后的不少人发出抱怨声,奈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讪讪离去。

榷场不少酒肆,可只有这家价格便宜,种类多,酒楼不仅没异味,还格外的香,尤其是老板性格又好,加之背靠红楼,不怕有人闹事,喝酒气氛最好。

这也是宁汝姗的酒肆能飞快立足下来的原因。

纣开见状,放肆大笑着,亲自去拿宁汝姗手边的酒,拍开酒封,仰头喝下,喝光了酒,直接摔在地上,大喝一声,目光寻事一般打量着面前蒙纱的女人:“美人送来的酒,就是不一样。”

宁汝姗并不搭理他,只是对着酒博士柔声说着:“请纣将军坐下喝酒,再送将军两碟牛肉。”

酒肆里的其他人也耐不住这诡异气氛,深怕被前面,不得不纷纷离开。

宁汝姗对着每个人都温柔笑着,只收了他们一半银子。

纣开的酒量出奇得好,那些酒,他喝了这么多酒也不见醉意,一双眼反而越发明亮。

“好酒啊,果然是好酒。”

他对着酒博士说道:“把剩下的酒给我打包起来,送到船上。”

酒博士连连点头,带着几个壮汉把剩下的二十一坛酒装到马车上。

纣开拎起大刀就往外面走,他走到一半突然折身靠近柜台上的宁汝姗:“咦,好奇怪,我总就得有些眼熟。”

他打了个酒嗝,一脸酒气,宁汝姗后退一步,扭头说道:“纣将军认错人了吧。”

纣开目光极为严厉,像是带着一把刀,非要把人剥皮抽筋才肯罢休,最后邪佞一笑:“也是,美人都是相似的。”

他哼了大魏小曲,摇头换脑地出了酒肆大门。

“要跟上吗?”酒博士用白布抹着柜台,见人只剩下一个背影了,这才小声问道。

“不需要。”宁汝姗头也不抬地说着。

纣开酒量惊人,且分明还保持着警惕性。

酒博士也不多话,直接开始关门,收拾屋子。

晚上休息时,宁汝姗正准备躺下休息,窗户上出现一道修长的黑影,她心中一个激灵,正准备喊人,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

窗外传来白起的声音,他声音颇为失落,窗上的影子一动不动。

“若是哪日他来晚了,就是动手的好时机。”他低声说道。

宁汝姗一愣。

“你不用如此。”她低声说着。

纣开是大魏的将军,白起是大魏人,她不想白起陷入这样两难的境界中。

白起身形微微一动,似乎是靠近她,又似乎不过是夏夜的风太大了,把他吹得晃了晃。

他微微叹气:“我以前以为我这辈子只要会打仗就好了。”

“宁汝姗,我若是变坏了,你还会和我说话吗?”

他失落一笑,随后笑着摇了摇头,皱了皱鼻子,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抱怨:“算了,你本来就不和我说话了。”

“好梦。”

他墨绿色的眼睛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屋内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看不见。

一连好几日,纣开都提前包下全部酒来闹事。

金州紧张的氛围似乎和这位大魏将军并无关系,他每日雷打不动地准时来喝酒,等天黑了,这才慢悠悠地带着还未喝完的酒离开。

只是今日他来得颇晚,看着墙上的数字,冷笑一声:“看来今日生意不好啊,还剩下十五坛,都给我上来。”

酒博士哎了一声,连忙亲自去后厨搬酒。

“你在做什么?”纣开口气颇冲地敲着桌子。

宁汝姗正在做香,闻言只是淡淡说道:“做明日店内的香薰。”

纣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怎么之前不见你做。”

“夏天都来了,也该换个香了。”她有条不紊地放着香料,然后一点点研磨着。

纣开若有所思,突然抚掌大笑:“你说得对,春天过了,夏天来了,是该换了。”

酒博士恰好带着酒回来了,热情地隔开他和老板,把人带回椅子上坐着。

今日他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往日里他一开始还是慢慢吞吞地喝着酒,今日却是一开始就直接空腹喝了一坛。

大堂内格外安静,门口的亲兵被酒博士引到避风处休息了,大堂内只有酒坛子咕噜噜的声音,桌上的菜丝毫未动。

宁汝姗手中的香薰终于完工,她指尖捏着一只被点燃的线香,眉眼低垂,不知为何却没有点燃新做好的香薰。

“白起那个杂/碎啊。”一直沉默的纣开难得露出一点醉意,捧着酒坛,咬牙切齿大骂着,“不过是一个燕支女生的小杂/种。”

“敢让我下不了台。”他恶狠狠地诅咒着,“迟早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

“等我爹……”他语意未尽,狠狠砸了一坛酒,酒水四溅,染湿了衣摆,很快就苦闷地拍开另外一坛酒,仰头喝下,难得露出一点醉意。

初夏不知不觉逐渐走进榷场,微醺的夏夜让人沉醉,纣开这次把所有酒喝完,脸上也终于浮现出醉意。

他的酒量只有十四坛。

宁汝姗目光一扫,就看到地面上歪歪扭扭倒着的十四个酒坛,目光露在他怀中的第十五坛。

她终于点上那盏香薰,清幽的香味顺着夏风逐渐在大堂内飘开。她慢条斯理地折断了线香,任由线香在脚边逐渐熄灭,目光平静地落在纣开身上。

早已烂醉的纣开趴在桌子上,闻着鼻尖那点好闻的味道,眼皮子逐渐闭了上去。

他莫名觉得背后发冷,挣扎着睁开眼,嘴里嘟囔着,突然看到一双冰冷的眼。

他一个激灵,正准备起身,可双手双脚早已绵软无力,怀中早已空荡荡的第十五坛酒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你……”他突然警觉,可却脑袋发昏,浑身发软,“你,是谁,大燕,还是红楼,大魏可不会善罢甘休。”

他口舌不清,眼前发昏,但还是下意识握住手中的大刀,目光不由看向梁上。

“是我自己要杀你的。”宁汝姗自柜台上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把长刃。

“这是我爹十一岁那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她握紧手中的长刃,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他走去,“我一向很珍惜,可今日却打算用它了结你。”

纣开挣扎着站起来,却觉得一种眩晕感越发浓烈,甚至每一次动作之后,他便觉得连着呼吸都有些刺痛。

——这不是醉酒的感觉。

他一个激灵:“你给我下毒?”

“我又打不过你,却又想杀你了,只好用一些小手段,这药功力越深厚,中毒越深。”宁汝姗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他挣扎的模样,“我爹叫宁翌海,纣将军还记得吗?”

纣开惊疑的打量着她,可突然又大笑起来:“怎么不记得,宁翌海可是一个硬骨头,誓死都不投降,我可是把他的骨头一个个都打断的……”

他脸上带着一点享受之色,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叹息。

只是他还未说话,就突然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落在心口的长刃。

“你……”他目光朝着门口看去,却没看到自己的亲卫,甚至还看到一个熟悉的靴子。

“你的守卫已经在下面等你了。”宁汝姗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脸上喷溅出来的血落在脸上,打湿了她的面纱,一双眼睛越发晶亮清澈。

纣开挣扎着,伸手要去扯下她的面纱。

她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像是想明白什么,带着最后的疯狂,手中大刀朝着宁汝姗扫去,态度癫狂,全然不顾那柄还插在身体里的长刃。

宁汝姗还未回神,就被人拦腰抱走,与此同时,一只脚抵住他的刀锋,微一用力,直接踩在地上。

一身大红色窄袖圆袍衣的白起站在她面前,把宁汝姗护到身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面前狼狈,挣脱不开的人。

“白起啊,白起,你屋内的画像……”纣开喘着气,满是恶意地无畏地看着面前之人,唇角的血越来越多,“你竟然喜欢韩铮的女儿。”

“白起,你注定成了不了战神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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