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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本来只是希望通过聊天的方式减少一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虑,但兰登参议员的回答让她有些吃惊。
又隐隐好像回忆起历史课上上过的那些,当然历史课课文都是经过美化的历史。
那些编写历史的人总不会告诉他们的孩子,是你们的祖先屠杀了这片大陆的原住民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生活。
这和主流价值观,和正面价值观完全相冲突。
就像他们不会写在联邦内部纷乱的时候有些人试图通过占领国会,来达成某种意义上的意见统一一样。
他们会把这种可怕的行为美化成“在国会中解决了分歧”,反正以后的人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只会相信历史是公正的。
只是他们忽略了,历史不会说谎,可那些编写历史的人会。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聊到了会不会有人来营救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国会大厦仿佛都震动了一下。
很多人都露出了惊容,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摇摇晃晃起来。
一直坐在主席台上的一名袭击者,看起来像是一名军官的家伙露出了笑容,他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凯瑟琳看着他,像是在分辨什么。
“回过头去,别他妈乱看!”
一名袭击者对着凯瑟琳喊道,她重新把身体坐正。
她觉得,这些人应该都是军人,联邦军人。
而此时总局长正得到了第一个糟糕的消息,他们拿到了国会大厦的建筑结构图,也找到了一个已经被废弃的排污口。
这个下水道口是最初设计的,但在后续的改造中已经跟不上排污量,就被废弃了。
虽然说它被废弃了,但这个管道并不小,能够通过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所以总局长在请示了总统府之后,他们的第一个计划就是先看看能不能渗透进去。
就在刚才,一颗绊雷炸了,很明显那些袭击者也注意到了这些可能存在的疏漏。
看着从下水道里连滚带爬跑回来的突击队员,以及被困在担架上送上来,哇哇大叫的突击队员,总局长的太阳穴都一鼓一鼓的。
就在他准备开始下一个计划的时候,一名袭击者高举着双手,从国会大厦的大门中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手中没有武器,穿着很典型的夏季训练军装,也有军人的气度。
他慢慢的从阶梯上走下来,在走到阶梯接近地面的时候,几名突击队员冲上去,把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架着跑了回来。
军官一点也没有害怕,或者恐惧,始终保持着平静和微笑,总局长第一时间就见到了他。
“你打算投降了吗?”
军官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只是来传递一些消息,你们截断了电话线,也驱逐了媒体,我们之间没办法沟通,这不利于我们之间的沟通。”
“我们需要一个能和所有人对话的窗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总局长盯着他,眼神有些可怕,“你叫什么名字?”
军官则继续说自己的,“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
总局长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军官的话被打断了,这一拳并不好受。
他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随口吐了一口有些粘的吐沫,露出了一个很张狂的笑容,“你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从我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每五分钟,我们就会杀一个人,每三十分钟,我们就会杀一个国会议员,直到我回去为止。”
“如果你不信,你大可把我留在这拖上一会看一看。”
总局长的表情变得很不好看,他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一点,但他很清楚,如果你什么都按照他们说的那么做了,在博弈上就会始终落于下风。
在这么多年的办案过程中,他明白,有时候你得让罪犯明白,哪怕弄死十个无辜人,也得把这个罪犯弄死,他才会站在相对平等的地方和你对话。
总局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每死一个人,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如果有议员死了,我就切掉你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
“死对你来说,将会是一种奢望,我可以保证你下半生都会在痛苦中煎熬……”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都没有作出让步,直到外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具尸体被他们从国会大厦的某个窗户中丢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总局长冷笑着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军官惊诧的目光中,切掉了他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