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鼠辈家族（2/2）
在军阀氏族里没有亲情与友情，只有上下级关系。
这是一个鼠吃鼠的社会，弱者往往被杀死或吞噬。
大部分鼠人相对较短的寿命，如果它们想获得权力和地位就必须尽早奋斗，因此痴迷于见好就收的短期投资，无论人际或赚钱。
它们用虚假的吹捧与承诺构建自己日益复杂的关系网，追逐任何出现的虚幻财富和可疑交易的“机缘”。
暗影利牙·斯克里克出身于一个小氏族——暗毒爪氏族。
这个氏族以其对毒药和生物工程的精通而著名。
斯克里克从小就展现出了对毒药和混沌魔法的天赋，他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暗影的崇拜使他在斯卡文社会中迅速崛起。
曾经，斯克里克不过是暗毒爪氏族中的一名普通成员，但他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成功的追求远远超过了同辈。
通过一系列的暗杀、背叛和毒计，斯克里克逐步在斯卡文的黑暗世界中爬上了顶峰。
他不惜一切代价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将手伸向了悄悄话巷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成为了货源点的绝对控制者。
他的野心不仅仅是成为一个氏族的首领，而是要控制整个悄悄话巷，甚至更广泛的地下世界。
他现在还有敌人，那是另一个鼠辈家族，他们不是斯卡文鼠人。
而是来自黄金王庭和交界地狼鼠人家族——狼鼠人能够在全人类形态、完全鼠形态以及半人半鼠的混合形态之间变换。这种能力让他们在执行各种任务时具有极大的灵活性，也让他们被斯卡文鼠人所厌恶。
现在悄悄话巷中关于秘药的市场份额中，狼鼠人家族便利的能力占据了三分之二，市场份额连三分之一不到的斯卡文鼠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狼鼠人的背影，即使是打着“买一送一”的大旗也难以吸引眼球。
面对这样的局面，斯卡文鼠人的上层领导决定要做出改变——一个大胆、几乎接近疯狂的决定：今年销售额必须增长200%！
这个目标在悄悄话巷引起了一阵哄笑，毕竟，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斯卡文鼠人的领导们似乎并不在乎这可不可能，他们的口号是：
别管这可不可能，反正我们要做！
一天等于20年，200%指日可待！
狼鼠人就是垃圾！
所以，面对自诩胃口很大的大肥……大客户，暗影利牙·斯克忍不住贪婪异常的开口说道：
“你的胃口有多大？200公斤的幻觉之雾？还是100管黑胆汁精华和黑胆汁之哀？20管血液之怒和粘液之幻？”
皎月兔默默的听着斯克里克念叨着一大堆禁药，这些禁药有些是现在地狱厨房正在流通的，有些则是她没有听过的。
就比如幻觉之雾，那是一种细小的粉末，燃烧后会产生能够引发幻觉的烟雾。
吸入这种烟雾的人会体验到一次灵魂的旅行，据说能够让使用者面对并净化内心的恐惧和欲望。不过这玩意成瘾性极大，地狱厨房不少普通人因为吸食这玩意而家破人亡。
黑胆汁精华则是一种浓缩的黑色液体，据称能够剧烈净化身体中的黑胆汁，引发强烈的催吐反应。使用者会经历一段极度痛苦的净化过程，随后达到精神上的清晰与觉醒——用户的皮肤逐渐变得苍白并出现黑色斑点，眼中失去光彩。
“我需要验一下货，如果品质过关，我会先付定金，并且大批量的购入。”皎月兔的声音冷冽如冰，她的话语中不带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听闻此言，鼠人首领忍不住露出一个自认为和睦，但实则狰狞异常的笑容，他回头冲着附近臭烘烘的斯卡文鼠人大声呵斥道：
“没听见贵客要验货嘛！！！！”
哐哐当当——
首领的命令如同投掷了一枚混乱的炸弹，立刻引发了斯卡文鼠人群中的一阵慌乱。他们一时间乱作一团，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很快，在这片混乱之中，一群斯卡文鼠人开始有序地动作起来，他们拿着各种货物，小跑着来到了首领和皎月兔的身前。
“这是你要的货，放心，我们是良心商家，从不卖假货。”说着，鼠人首领举起法杖用力一挥，一个古老且朴素的铁制火盆漂浮在他的面前。
哗啦——
法杖轻轻一点，火盆上开始燃烧火焰。
火盆中燃烧着的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一种特殊的蓝色火焰，它发出微弱而神秘的光芒，照亮了斯克里克狡黠的面庞。
“我现在就可以当场给伱验货。”
鼠人首领的手中紧握着一小袋幻觉之雾粉，他粗暴的地打开袋子，将其中1公克的幻觉之雾粉末倾倒进火盆中。
粉末接触到蓝色火焰的瞬间，立刻化作一团炫目的烟雾，缓缓升腾而起。烟雾带有一种奇异的香气，混合着未知草药和深渊的味道，令人无法抗拒。
“过来！”
斯克里克直接随手攥住最靠近自己的一只斯卡文鼠人的鼠头，还不待对方反应，对方就被按到火盆上边。
可怜的斯卡文鼠鼠被迫张开他那锋利的牙齿，只是吸了一口，他就开始忍不住贪婪地继续吸食起升腾的烟雾。
随着每一口烟雾的吸入，他的绿色眼睛开始变得迷离，瞳孔中映出了烟雾扭曲的舞蹈。
他的身体逐渐放松，四肢似乎不再属于自己，整个存在开始飘飘欲仙，仿佛脱离了现实世界的束缚。
周围的声音和颜色开始变得扭曲和美妙，鼠鼠感觉自己正缓缓升入一个充满幻觉和奇迹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他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斯卡文鼠人，而是自由穿梭在无限可能之中的存在。
没有鼠吃鼠的氏族社会，没有做不完的工作，没有暴躁的氏族首领，自己拥有一个美好的小窝，拥有一个美丽的斯卡文鼠人家庭……
他看到了奇异的景象，听到了未知的旋律，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吸食幻觉之雾的斯卡文鼠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精神幻境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
一切是那么美好，直到，他看他看见一轮太阳，太阳离地面越来越近。
碰——
如同炸裂的西瓜汁一般，吸食了过量的幻觉之雾的斯卡文鼠人被氏族首领一发火球给轰爆了头颅。
“呼~”
斯克里克吹灭了法杖上的白烟，随后目光望向其他带着畏惧的斯卡文鼠人，随后，他直接随手指了指四个穿着破破烂烂，一直埋头苦干做着能够被随意取代工作的鼠人。
“首领，我们一直在工作……”
“过来！”斯克里克暴虐异常的呵斥道。
他不喜欢反抗的奴隶，他的强力毋庸辩驳！
强力造就了第一代奴隶，奴隶们的怯懦则使其终生为奴。
四个可怜的，老实本分的斯卡文鼠人来到了鼠人首领的面前，分别接过了四管试剂。
这里的每个斯卡文鼠人身上都承担着那种可以被随意取代的螺丝钉式的悲剧性社会分工。
第一个斯卡文鼠人，他是前线战士。
在斯卡文的军队中，他是冲锋陷阵的炮灰，一个在战场上可被随意牺牲的生命。尽管他在战斗中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勇猛，但这种勇气在鼠人首领的冷漠的眼中，他只不过是战争机器中的一个易耗品。
注射了血液之怒后，他的皮肤逐渐泛起不自然的红光，眼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低吼着，仿佛内心的野兽即将突破枷锁。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猛，冲向首领。
然后，被周围的其他冷漠的斯卡文鼠人打成马蜂窝。
第二个斯卡文鼠人，侦查和情报收集者。
他曾经被迫潜入敌对领地，收集情报，生活在恒常的风险和恐惧之中。他的工作虽然关键，但在广大的斯卡文社会中，他的安全和福祉却被轻易忽视，随时可能因一次失败的任务而被抛弃。
接受了黄胆汁之恐的注射，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周围的影子在他眼中变成了可怕的怪物，每一个声响都让他惊恐尖叫。他试图躲藏，挤进最黑暗的角落，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无法理解的言语，完全被恐惧支配。
第三个斯卡文鼠人，机械和武器制造者。
他在斯卡文的武器工坊里辛勤劳作，制造着用于战争和暗杀的工具。尽管他的技艺精湛，但在斯卡文的社会体系中，他不过是生产线上的一颗螺丝钉，他的创造力和个性在重复和单调的工作中逐渐消磨。
经过黑胆汁之哀秘药注射的斯卡文鼠人变得异常沉默，他坐在地上，抱膝而坐，目光空洞。身边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他的表情中透露出深深的忧郁和失落。时不时，他会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在回忆着某些悲伤的往事，整个个体被深沉的悲哀所包裹。
第四个斯卡文鼠人，疗伤和疾病治疗者。
在斯卡文社会中，他负责治疗同族的伤病，尽管他拥有救治生命的能力，但在不断的战争和阴谋中，他的工作常常被视为理所当然，他本人也只是一个随时可被替换的角色，他的付出和牺牲往往不为人知。
最后一名被注射粘液之幻的斯卡文鼠人，他的行为变得异常缓慢而平静，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间维度。他的目光变得迷离，嘴角挂着微笑，手舞足蹈，仿佛看到了只有他能见到的美妙景象。他的皮肤逐渐变得透明，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就像是被幻觉之海洋淹没，远离了现实世界的疼痛和苦恼。
“自以为是主子，却更像是奴隶。”
皎月兔注视着这荒诞的一幕，内心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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