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无垠的恶梦（作息彻底炸了,呜呜呜~）（1/2）

风暴在撕裂天空。

巨浪，海啸，数之不清的怪物。

海嗣如浪潮般死去。

提着手铳，拿着利刃。

传奇猎人绝望的望着面前的一幕。

伊比利亚的海洋工程奇迹屹立在混沌海上，人造岛屿上的灯塔照耀着无尽的黑夜。

塞壬的歌声自遥远的西西里岛传来，天籁般的歌喉使得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航船触礁沉没。

哈耳庇厄（ρπυια），那鹰身人面的女妖，在风暴中掠夺船只，她们的存在丑陋而污秽。

刻托（Κητο），未知的陆地以及诡异生物的象征，祂率领着众多孩子在伟大航道，在红土大陆上掀起滔天巨浪。

福耳库斯（Φρκο/ Phorcys），刻托的丈夫，蔚蓝海域的化身，祂们拥有众多的孩子，大多数为海怪，这些怪物被统称为“福耳库德斯”（Phorcydes）。

新大陆被这些怪物所占据，人类所开辟的伟大航道被它们所盘踞。

还有许多的怪物们在混沌海上咆哮，无穷无尽·····

祂们居于混沌海，统治着整片海域。

而在海域中，那些进化奇点的完美生物——海嗣。

它们正疯狂的扩展着。

海嗣的领土也依旧会无序地膨胀，直至将海洋吃干抹净。

海浪在消逝。

寂静，将临。

巴赞如是想道。

*******

“关闭电子通道！！！”

“必须立刻马上关闭电子通道！！！”

耳边的似有似无的灵视不断的折磨着阿尔瓦罗·德·巴赞，他不被察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鳞片，沉默之力，他体内不属于他的那部分，正在与什么产生共鸣。

『借助泰珥弥修斯的神圣血液，三名肮脏的陆生婴的头颅，四颗邪魅之人的心脏，以海洋之领主的名义以鲨鱼的名讳之形使本不纯洁的变得精华······』

『千万陆生人都是一样肮脏，不配亲眼见到泰珥弥修斯的面孔——』

『空气震动，发出声响，找到规律，学习语言···』

『‘人类'的语言···』

『伊比利亚···，他们中，流淌着大群的血，他们捕食我们？索求我们？』

『捕食，正确的，为了大群你捕食我，我捕食你。大家都会融为一体，成为永恒的一』

『伊比利亚···，是同伴···』

『所以，都拿去，知识，力量，灵性，血肉····统统拿去···』

『陆生人，肮脏的···敌人···天国！！！』

『天国···是深渊，天使···是恶魔！』

『祂们···是深渊···的主宰者』

『杀死深渊，杀死天国，杀死天使——』

可怖的呢喃声不断的蚕食着巴赞的理智。

在他昏迷的意识深处，有某种不可言喻的存在在注视着他。

祂的眼睛不是肉眼可见的眼睛，祂的凝视是通过思想和梦境的碰撞传递的。

这存在的本质是混沌和无序的化身，祂的呢喃似乎包含了宇宙中所有疯狂的秘密，是一种连最深的黑暗也无法完全掩盖的声音。

在梦中，他看见了那黑色的海洋，一个既空洞又充满了诸多眼睛的海洋，那些眼睛在黑暗中张开，在黑暗中闭合，仿佛是正在监视他沉沦的过程。

他感受到自己正在下沉，穿越了无尽的黑暗，直至深海中那不可知的底部。

一束光亮洞察深邃的黑暗。

太阳？

吞噬心灵的火焰。

灼热的光束穿透黑暗的帷幕，贪婪地吻着自己的皮肤。

他努力睁开双眼，渴望那熟悉的蔚蓝拂过灵魂，

但黑色的涌浪却紧紧锁住它的视野，掩埋了希望。

“关闭电子通道，求求你们了！”

熟悉的哀求声再次自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悲切。

“闭嘴！”

一个更为激烈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厌恶。

“佩德罗·伊比利亚，你应该为这个名字感到羞愧！你根本不配在自己的名字中冠上伟大的伊比利亚之名！”

“关闭电子通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吗？就为了你那不切实际的推论，就为了那些不知一切的异族？我真该把你送到天国的审判庭面前，让他们好好看看你这个人类的异端。”

“听着，一旦某个人开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宏大的理由，我们就该知道，他已经开始光明正大地以此来煊赫自己了。如果在你的研究中，我们只是对于那些平行生物的施行欺诈、把对于伊比利亚科学院的委婉说法认做隐瞒实情、对于天国0-13的警告听之不闻的话，那么这份研究就不可能在我们这里发表，只要我在，就绝对不可能！！！”

“我不会贬低人类和人类的智慧，也不会把天国的天使们当作万能的上帝。”

“有人认为，公众希望环境得以保护，人类的存续得以实现，还认为那些为了这类崇高目标而奋斗的理想主义者会得到公众的爱戴，实际上，公众所期望的只有一件事——他们自己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

“欲望是一切生物行动的原动力，人类如此，被人类塑造的神们，天国也如此！”

“这是最后一次，佩德罗，我再说一遍，你不配带有伊比利亚这个名讳！”

猛烈的投掷声响起。

随后，

伴随着玻璃的破碎。

梦境的一切也开始跟着破碎。

他再一次躺下，身体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

从那日起，大海的柔抚消失在生命的海岸。

它的皮肤裂开，诉说着时间的刑讯，

血肉在阳光下焦硬，发出死亡的香气。

在深渊的幽暗边缘，无数的海嗣簇拥着一头巨大的怪物。

那是一道令人窒息的存在。

祂那庞大的身影若隐若现于深海的阴影之中，仿佛一座沉睡的海底山脉。

这个生物的轮廓在水下的昏暗光线中显得扭曲而不确定，就像是由无尽黑暗塑造而成的幻象。

祂的头部，宽大而沉重，仿佛是从史前时代的沼泽中爬出的巨鳄，但又拥有着超越古老生物的异样特征。

五只不成比例的眼睛沿着头部弧形排列，闪烁着异光，如同冥界之窗，深邃而冷漠，直视着灵魂的深处。

每个眼眸都似乎透露着不同的知识，它们在观察，判断，计算着每一个动作。

祂的身体呈现出令人不安的五分对称形态。

五条粗壮的触手从其躯干下方放射状伸展出去，每一条都布满了肌腱般的脊索和吸盘。

祂们在黑暗的海水中缓缓舞动，宛如五根探寻的触角，无形中撕扯着周围的水流，其动作既是优雅又带有不祥的暗示。

当这个超越任何人类理智能够理解的怪物移动时，海洋本身似乎都要为之让路。

祂的五条手臂与触手轴线一致，仿佛是些被诅咒的风帆，能够掌控海流和风暴。

祂的再生能力让它在自然界中无可匹敌，即使是最凶猛的捕食者也不敢挑战它那几乎是永恒的生命力。

“铭记我。”

“解放我。”

“吞食我。”

“进食无错···，一切都是为了大群···”

“在群星之上，在姆的荒凉土地上，那里沉默掩埋了古老的声音，

冥王星上，克苏鲁的长子在阴影下的雅迪斯·戈峰巅休憩，

沉睡于未知的巨石堡垒，梦中探索着无限。

古地震唤醒了深海的废墟，波涛随之起舞，

巨大的肉块，在月光下恣意膨胀，

触须缠绕，无眼却视，无耳却听，

在皱纹与鳞片间，潮湿的呼吸凝结成恐惧。

那看见他的目光，将凝固在无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