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光(2/5)
莫非是那水有毒吗?
不过,水有没有毒,纪斯无法验证。纨绔子弟的脑袋有没有进水,他倒是能给出肯定的回答。
当对方坚定地对拥趸说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又坚定地对花魁说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更坚定地对陪读说出“竖子纪斯,昨日欺我辱我,来日我必百倍奉还”时,纪斯就明白这厮跟前两只落水狗没有任何区别。
得搞死。
半年后,该纨绔子弟人一躺布一盖,在嘹亮的唢呐声中走得分外憋屈。而纪斯则差人收拾行囊准备上京,打算远离这方动不动就有人失足落水的江南水乡。
小厮疑惑道:“公子,我们为何不走水路?”
纪斯叹道:“我怕自己失足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
北方水少,想来合了他的八字。遗憾的是,等纪斯入驻京城外祖家,当晚就得知了一个噩耗,左丞之女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纪斯:……
贵公子的素养终是绷不住他心头的险恶了。他确实没想到,北方兴的不是失足落水,而是失足坠马。他拦不住北方人爱骑马,正如他拦不住南方人爱游湖一样。
所以,死局?
只是左丞与江南纪氏八竿子打不到一处,或许是他想多了。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左丞之女对他有天然的恶意。大概坠马的比落水的厉害些,此女像是开了天眼,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让学子排挤他倒也罢了,纵容武生挑衅他……那也算了。
饶是画作被毁、诗词被烧、暗探被拔除,纪斯都能平静对待。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图污蔑他科举舞弊。
左丞之女心黑手狠扎小人:“你一日不死,我一日难安!”
这是在打算什么,嗯?
但凡那匹马的蹄子踩得精准些,你都不必如此难安了,真不如死了清净。
纪斯微微一笑,开始了漫长的布局和反击。耗时一年半,刨出左丞贪赃枉法、通敌卖国的证据若干,直接把这一家子端入了天牢。
此间事了,纪斯已被磨炼得淡定万分,哪怕小厮踉跄入内,他也能从容地品茗,问一句:“说吧,这次是谁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小厮大吃一惊:“公子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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