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雨凝的眼泪（2/2）

叶长天不敢回头看，林轻月等人的眼光很犀利。

大庆！

必须大庆！

事实上，不等叶长天发话，天门便开始张罗起了宴会。

再多的情绪，也不如一醉的酒。

这是楚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与天门的宴会，不免有些拘谨与不安，尤其是幻月、苏苏也在那，这让楚楚心中又有了一些愧疚。

宋天星喝醉了，呜呜地抓着叶长天的胳膊说着什么，最后倒在了一旁，被殷瑶带走了。

风华、慕容先等人也喝红了眼，甚至连滴酒不沾的绛珠，也端起了酒杯……

一场宴席从下午至午夜依旧没有散去。

雨凝也喝醉了，红着眼看着叶长天，壮着胆子走向叶长天，看着叶长天那双深邃的眸，咬着红唇说道：“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雨凝，你没事吧？”

叶长天起身看着眼睛通红的雨凝。

雨凝微微摇头，端起酒杯敬道：“门主，雨凝欢迎你回家。”

叶长天看着雨凝一饮而尽，一脸红润，却还在那倒酒，眉头微微皱着说道：“不要再喝了。”

“今天你回家，不醉怎么可以？”

雨凝将酒杯中的酒再次倾喉，身体摇晃了下，再次倒了一杯，看着叶长天，眼神有些迷离地说道：“这一杯酒，是给今日大胜的……”

叶长天伸手，抓住雨凝的手腕，夺下雨凝手中的酒杯，交给一旁的林轻月，对雨凝说道：“你该好好休息下了。”

“我还没有喝够！我还要喝！”

雨凝伸手想要去抢酒杯，脚下一软，却倒了下去。

叶长天连忙扶起雨凝，雨凝轻轻吐着酒气，柔柔地看着叶长天，目光之中隐藏着哀伤，痛苦与挣扎。

“叶长天，你喜欢过我吗？”

雨凝压低了声音问道，似乎一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呼吸有些急促。

林轻月、宁小雪等人看到这一幕，有些叹息。

天门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雨凝是喜欢叶长天的，这一种喜欢，甚至比紫灵还要久远，可以追溯到叶长天炼气期森林试炼时期。

只是雨凝是内敛的，是一个喜欢将感情隐藏起来的姑娘。

这种安静的喜欢，是一种残酷，尤其是看着叶长天、林轻月、宁小雪、紫灵、唐染云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喜欢就成为了痛苦。

在楚楚华亭爱情宣言之后，雨凝的心被触动了。

爱，不应该是深藏的。

唐染云不就是因为敢爱敢恨，颇有女中豪杰的气质所吸引的吗？

压抑内心的喜欢，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痛苦。

叶长天，想陪你到世界尽头的不止是楚楚！我雨凝也可以！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有没有在乎过我？

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

雨凝看着叶长天，眼中满含着柔情的泪水。

叶长天想要向林轻月求助，林轻月浅浅一笑便离开了，宁小雪与紫灵带走了桌上最后两只疾风兔走了，唐染云牵着楚楚的手向外走去，临别还回头冲着叶长天眨了眨眼。

叶长天看着柔情的雨凝，苦涩地笑了笑，扶着雨凝坐了下来，轻轻说道；“雨凝，如果说不喜欢你，说不在乎你，那就太过虚伪。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我都记得。只是，喜欢，并不是爱，也不是所有的喜欢，一定要……”

“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不介意其他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雨凝的泪夺眶而出。

“雨凝！”叶长天有些纠结地看着雨凝，叹了一口气，婉拒道：“谢谢你的喜欢。”

雨凝的眼泪流滑过脸颊，挂在了尖尖的下巴上，红唇微张，嘴角带着不自然的弧线。

泪滴落了。

雨凝更咽了下，终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雨凝想起身，但酒的麻醉已让她失去了力量，说到底，今夜的大家，都只是凡人，拥有的是凡人的快乐，与凡人的庸扰。

雨凝摇晃着，推开了叶长天搀扶的手，带着几分醉意的蹒跚走向门外。

叶长天站在原处，心头有些酸涩。

对于雨凝，自己从未表达过喜欢，也没有表达过爱意，甚至连两人的接触，都保持着一些刻意的距离。只是雨凝时不时地“欺负”自己，自己也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亲人般的捉弄。

雨凝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也是一个很痴情的姑娘。论容貌才艺，不输唐染云，论心思缜密，不输林轻月。

只是好，真的需要都拥有吗？

叶长天不想对不起她，但到了最后，还是成为了一种另类的背负。

雨凝站在门口停了下来，转身回头，带着眼泪笑了笑，轻轻说道：“叶长天，我喜欢你。这句话，不会再说出口了。”

叶长天看着雨凝转身，泪洒了出去。

梢月走了进来，看着一杯接一杯饮醉的叶长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孤独与遥远。

“梢月，我是不是一个混蛋？”

叶长天又拿了一壶酒出来。

“是。”

梢月坐在叶长天一旁，肯定地说道。

“还真是一个直接的回答。”

叶长天苦涩地看了看梢月。

“轻月痴情陪伴，小雪生死相许，紫灵枯老不弃，染云倾情一世，就是楚楚，也是宣言华亭，死别的告白，让人震撼。大家喜欢公子，是因为你是一个值得人喜欢，值得人付出的混蛋。”

梢月看着叶长天，举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