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斗朝黎(三)【求月票】(1/2)
「姓黄的就派你们两个过来送死?」
蒋傲浑然不将沉棠二人放在眼中。
但,他也不介意多一个珍贵稀少的十五等少上造的人头虎子。电光石火间安排好少冲这颗人头的去处,他又想到了沉棠这颗人头该做什么,他书房正缺一个景观盆。
谁让沉棠这张脸搁在最苛刻的颜狗眼中,那也是天人以上之姿呢?蒋傲甚至想着待会儿下刀子准一些,别伤了她这张脸。万一不小心破了相,那就当不了景观盆了。
沉棠:「是阎王派我俩索你命!」
蒋傲笑了:「口气挺大!」
除了沉棠和少冲,另有几名联军武将也想插入战斗,但十六等大上造的实力并非他们能抵御。蒋傲以一敌二的同时,抽空应付他们。仅三五十个来回,便让几人在生死线上走了三五遭。幸运一些的还能轻伤撤退,倒霉一些的重伤躺地,丧失了战力。
沉棠直接喝退他们。
这种时候根本就是帮倒忙。
自己还得分心抢救队友性命。
不过,她的话并不能让他们彻底冷静。
「这些烦人蝼蚁……」蒋傲掌心一吸一引,便扼住他口中「烦人蝼蚁」的脖颈。
沉棠见势不妙,出手救人。
尽管感觉到沉棠方向汹涌而来的气势,还有眨眼杀至眼前的森冷剑锋,但蒋傲并未松开抓人的手,反用左手接下沉棠这剑。屈指一弹,剑锋偏斜。他清晰看到沉棠那双美丽童孔映出的惊讶,同时虎口发力,不费吹灰之力,手心传来骨骼碎裂的轻响。
「烦人蝼蚁」脑袋一歪,唇角溢出猩红。
余温未退的尸体被蒋傲随意丢开。
五指一张,化出造型奇特的漆黑大刀。
「剑这种玩意儿,岂能伤吾分毫?」
「将你看看,什么才叫实力!」
蒋傲抬起那把刀,轻描澹写挥出一击。
嗡——
战场上的喊杀声似被刀气吞没。
途径之处,空气扭曲。
数十丈的黑色刀气锁死沉棠。
二者距离本就不远,抵达不过瞬息,将其吞没。蒋傲见状,心中泛起澹澹的可惜。此子无缘当自己的景观盆,不过,少冲还在。那人头虎子还是能展望一下的。
黑色刀气与沉棠正面相撞。
爆鸣以强横姿态传入附近活人耳中。
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能运气抵消不适,但还未来得及结出军阵的普通士卒就倒大霉了。离得最近的,浑身上下骨头震碎成渣,五脏六腑稀碎,稍远一些的,大脑血管齐齐崩裂,最幸运的也落得个耳膜穿孔。不过这还只是第一波余威,更恐怖棘手的是刀气与沉棠相撞引起的爆炸。这时,数道文气屏障将爆炸圈住,士卒结阵化盾防御。
「你不如直接降了吧?」
蒋傲侧首躲开少冲背后偷袭。
运掌挥出掌风,与少冲近距离对招。….
少冲嘴皮子不如沉棠利索,不想说垃圾话,也不想跟垃圾说话,但逐渐染上猩红的黑童摆明了他的态度。也许是即将得到最高规格的人头虎子,蒋傲的心情好了些。
「你这颗头不错!」
飞扬的沙尘还未彻底散去。
「但你跟老夫一比算得了什么东西!」
少冲与他对掌,后者纹丝不动,而他倒飞爆退十余丈,险些气血逆流。直到后背传来温和坚定的力量才停。他无需扭头也知是沉棠:「这老东西骨头有些啃不下!」
「你又不是狗,去啃什么贱骨头?」沉棠气息不是很稳,但面色看着挺红润,还有心情说骚话,也了眼有些诧异
的蒋傲,道,「瞧吧,没点儿实力还是别乱吹牛皮比较好。不然就跟这老东西一样,不仅把牛皮吹破,还吹得连自己都信了自己能行。」
少冲道:「他行个屁!」
沉棠哂笑:「确实行了个屁,刚才那一波没搞死我,倒是将自家小兵人头收割了一波。打仗无差别攻击,别到时候清点战功,蒋傲高居我军榜首,那可就搞笑了。」
少冲听出沉棠话中的怒气。
余光瞥见一条条猩红蜿蜒的小蛇顺着她指缝,流至剑格与剑身,握剑的手也在不自主地细颤。他道:「你的手受伤了……」
沉棠面无表情地道:「知道呢。」
蒋傲危险地眯起眼睛。
他太骄傲了。
骄傲到忽视了沉棠的异常,但沉棠接下他的刀气,尽管他只用了五成力道,却也足以媲美十五等少上造蓄满气势后的全力一击。对方不仅接下来,居然还只是轻伤?
蒋傲突然觉得这么一颗人头用来当景观盆有些暴殄天物:「你还不错,给你机会,告诉吾你叫什么名字。吾不斩无名之辈!」
沉棠举剑指向蒋傲。
「我?呵,我叫你祖宗!」
与少冲一道把蒋傲引到战场边缘位置。
蒋傲动手大开大合,不管不顾,他杀良冒功那样的缺德事都没少干,一旦杀上头,哪会管死的是敌人小兵还是自家小兵?在他看来,他杀人就如稚童给蚂蚁窝浇热水,烫死多少都不在意。那只是微不足道的蚂蚁!
但沉棠和少冲却不一样。
他们动手要顾虑己方。
通俗来说就是大招被禁,平a打boss。
蒋傲这人,人如其名,最是傲气。
他察觉出沉棠二人的图谋,豪迈大笑着追了上去。倒不是他良心发现感觉自己胜之不武,纯粹是嫌弃人多了影响他天神下凡的英姿。周遭蝼蚁哪有沉棠二人吸引人?
冬——
魏寿察觉到了蒋傲的动静。
心中大骂:【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当年怎么被褚曜搞的都忘了吗?
这种时候还跑开……
铛!铛!铛!
魏寿内心吐槽的功夫,一柄雪亮长枪迎面刺来。枪尖所经之处,飘起了细碎的冰蓝色雪花。他心中咋舌,这要是被戳中一下,伤口附近的血肉还不被冻成冰坨子啊。….
但,该说不说,这枪法配上飘雪……
当真是赏心悦目啊。
「你这武者之意有些门道。」
魏寿一眼看出眼前对手的底细。
青年武将生得斯文清透,气度儒雅,看似无害,实则静水深流,底下暗潮汹涌。
「你为何不着武铠?」
青年武将面露愠色。
魏寿此举于他而言是羞辱!
「自然是不愿意。」魏寿的回答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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