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国往事 鳞瓜尺蕉(2/2)
缅因城守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一看这打头的是个女子,还是个样貌、气度如此不凡的女子,心下惊异。好在宸朱及时上前,好心和他解释了下这是奥妮安公主殿下。
城守这下慑在了原地,惊得一时间竟然忘了行礼。他压根没想到会有援军来援助这锡陀城,因为雷萨亲王明确交代过,他这五千人要做好了死守锡陀城的准备。
今日在城头上看到那飘摇着白金狮头旗的空艇时,他心下的激奋之情难以自抑,于是暗自发誓今日这一战若是能成功守下来,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这飞艇上的兄弟们。
现下知道了竟是公主亲自率人前来救援,整个人像是中了天雷,鸡皮疙瘩从头皮冒到脚跟,眼眶都湿润得看不清人了。他甚至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值了。
“卑职锡陀城城守烽鸴·珲,见过公主殿下。”城守当即躬身行礼。被他这么一喊,他身后这些缅因将士也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顾不上旁的赶紧跟着城守行起礼来。
当然,百姓们也一下子炸开锅了。
“公主万金之躯,不顾生死,亲自救援锡陀城,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些百姓们这般想着,不禁都热泪盈眶起来。
“公主!公主!公主!”百姓们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想把自己手中的吃食美酒递到公主手里。
艾尔文给浪云和夏烨递了个颜色,两人会意领着众人挡在公主身后,把百姓们的这些好意揽到手里。
奈何锡陀城的百姓们太热情了,先头上去的十几个人都拿不掉了,艾尔文几个也只得上去帮忙拿着。
“四少”看着怀里这些琳琅满目的吃食,感觉自己今天的“证明自己”还是很有意义的。
“你看,我领着你们打的仗,怎么可能会输。”莱梧这时候开始得意起来了。
“屁,要不是公主大发神威,我们就都要死在那山道上了。”宸朱没好气道。
“你们别说,香蕉芭蕉都吃过,这足有一尺长的尺蕉倒是没吃过。”凯巴掰了一根在手里比划起来。
艾尔文心想奥妮安应该感谢自己,不然堂堂公主殿下,手里拿着这玩意,看着像什么样子。那吃起来又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他自己都不禁要笑出来。
奥妮安正好回过头来望着他,看到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自然明白这厮在想什么。她款款走到艾尔文身侧,从他怀里抽出一个鳞瓜来。艾尔文也毫不收敛,依然放肆地笑着。
“你有没有吃过这个?”奥妮安挑着眉笑问道。
“啊?”艾尔文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水果,暗红的鳞片紧密的包裹着,完全看不到里面的肉/核是什么,“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但见公主一手托着鳞果底部,一手五指张开对着这鳞片外甲轻轻一蹭,那鳞片外甲居然一层层绽开剥落了,露出里面的鲜白的果囊。
“你没吃过?”奥妮安笑着再确认了一遍。
“没有,不过看着也。。。”艾尔文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奥妮安塞了一瓣果肉进来,颇有些那日被她强灌魔药的样子。
艾尔文含糊地嚼起来,感觉这水果外皮看着吓人,果肉吃着还挺香甜多/汁的。
“哎,吃着还可以啊。”艾尔文笑道,然后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嗝,眼前一阵迷蒙,七窍生起烟来。
在旁的莱梧三人看着他的样子觉得颇为好笑,脑袋上每个孔都在冒着白烟,感觉是个行走的人肉气炉。夏烨和浪云等人顾忌副团长的面子,憋笑憋得很辛苦。
“怎么样,还可以吧?”奥妮安一脸得逞的笑意。
“嗯。。。”艾尔文翻着白眼来躲开眼眶里往外冒的热气,而后嘴里冒着白气问道:“我。。。怎么感觉有点痒啊?而且是全身都在痒啊?”
艾尔文赶紧把怀里这捧水果放进奥妮安怀里,用那被汗蒸的很辛苦的眼球瞟起身上的皮肤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长出暗红色的细小鳞片来。
莱梧几人看着公主咯咯笑个不停,料想这鳞瓜吃了应该没大碍,于是也开始围在艾尔文四周,研究起他身上新长出的这身“鳞甲”。
奥妮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艾尔文变成了一只全身鳞甲的怪物,这才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艾尔文此时气苦地望着自己的皮肤长成了鳞甲,身上的法师袍子被这肉甲撑破了好几处地方,看着滑稽的很。不过好消息是他的七孔不再袅袅生烟了,应该是果肉的时效到了,然后接下来他做了一个让全场震惊地动作。
他一个箭步蹿到公主身后,双手环上她的纤腰,然后拿自己脖子上粗糙的鳞皮在公主颈间小心地摩挲起来。
这下子,百姓们和锡陀城的将士们看傻眼了,都在想着这个贵族模样的小子是谁?为什么和公主这么亲昵?难不成是公主的情人?
莱梧等人摇着头自叹弗如,对于艾尔文出人意表的行为,真是防不胜防。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肉长的鳞甲居然能防御魔法,是不是很有意思?”艾尔文狡黠得意地笑着。
不过奥妮安居然没用魔法把艾尔文怎么样,她心下清楚这厮可是一点魔力都没了,总不能真的对着他的皮肉下手吧。
确切的说,这粗糙的“肌肤之亲”居然惹得她一阵轻喘,而身后这厮居然还十分贴切地问了一句:“我们这算不算吻颈之交?”
然后艾尔文那长了鳞甲的脚背遭了殃。终究是皮肉之甲,哪里承受的住公主纤长的鞋跟呢?
于是,在锡陀城军民脑海里留下了一副奇异的画面,一个浑身鳞甲的男子紧紧拥着公主殿下,而公主殿下则紧紧拥着怀里的水果。
而后公主这一行人就被城守请进了城主府商议接下来的守城计划。毕竟城外还剩下不少庭霄人在虎视眈眈,他们是绝对不会因为败了一阵就气馁的。